老魔頭,老魔頭。
真是奇怪,這些個學生怎麼都那麼喜歡給老師取外號。
這個老魔頭的名號,別誤會,我是真的沒有見過,但是曾經聽那丫頭朝我抱怨過。
教她刑法的老師。一個很嚴厲的老師,照她的話,就是不愧是研究刑法的,將刑法的殘酷貫穿於生活實踐教學之中,你要是敢遲到他的一節,不用說了,你準備著補考吧。 缺課的事情,更加是不敢想。
她們係裏有句很深刻的教誨,缺誰的課也不能缺他的課。
還有一個很經典的事情,他的一個得意門生因為打籃球傷了腳,然後行動不便,於是乎,第二天沒有去上課,結果他當場一通電話打去,當時有句經典語錄:“你腳殘了,腦子也殘了!”
果然,到了期末,那名得意門生雖然發揮超常,成績卓越,但是老魔頭硬是沒有讓他過。
哎,想了一下,那個老頭對於自己的得意門生都如此,更何況是季楚楚這個成績每回隻是勉強及格的家夥呢。
不過,上課,似乎是挺好玩的。
以前,想了想,我說起來還是個低教育下的產物。
大學生活,我的人生履曆裏還真的缺了這麼一塊。
沒有顧慮上自己的重感冒,跑回房間,從櫃子裏找出幾件最保暖的衣服。快速給自己穿上。
說來,似乎是要慶幸一下,楚楚那丫頭的身高和體重其實和我差不多,隻不過是不夠勻稱而已。對於我的衣服,雖然不是特別的合體,但是這個身體,也是全部能夠套下。
至於臉上還在恢複的痘痕,我也沒有上什麼化妝品。
找出那本刑法書,塞到包裏,看了看時間,好像來不及讓司機來接我。
幸好這個地方出去就是大馬路,攔輛出租車並不困難。
隨便抓了一個同學,趕到上課的教室,幸好,還有五分鍾才上課。
微微眯起眼睛,看了大教室一眼。尋找那個叫做蔣妃的女孩。
那個女孩長得並不出眾,我也隻是在楚楚那丫頭電腦上的大頭貼裏看到過,很模糊,根本沒什麼印象。
正好,看到角落裏有個女孩拚命地朝著我揮手擠眉弄眼的打招呼。
微微笑了一下,慢慢的走到了她身邊。
隻見到蔣妃的眼睛突然睜大,半響方才大聲的朝我說道:“你以為你又要遲到了,都準備給你默哀了,你怎麼到了,對了,公交車幾時這麼快了。”
震耳發憒的聲音。沒有想到楚楚這個朋友中氣還真是足。
我鬱悶的在她旁邊的一個位置坐下。
沒有說話。摸了摸自己的因為發燒而發紅的臉頰。
歎了一口氣,正要說話,冷不丁灌進來的冷空氣讓我發幹的嗓子一陣幹咳,媽的,連肺都要咳出來了。
好不容易止住了自己的咳嗽,卻見到蔣妃那個死女人,竟然遠遠地躲開,看我的眼神活像是看某個病菌。
靠,我容容幾時被別人這麼嫌棄過了。
有些鬱悶,放下包。
目光落在蔣妃身上。沒有什麼特別吸引我的地方,隻不過,看在是楚楚的朋友份上,自己也不好太過分。
不過,突然惡劣的笑了笑,輕輕的說道:“你不坐了?”
優雅的聲線,夾帶著我惡意的捉弄。
上課的鈴聲正好響起,傳說中的老魔頭慢悠悠的提著他那個古董水杯走進來。再看看四周,因為老魔頭的課沒人敢缺,所以整個教室坐的滿滿的,隻有前麵一排危險位置沒人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