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誓,我愛你,絕對沒有二心,否則——”
“行了。”任櫻眨了眨眼睛,將書合了上,其實她壓根沒心思看書,“我不生氣了。隻是以後,這樣的事絕不可再有下次。”
“肯定不會再犯。”鳳青衣從來不知道自己能在人前慫成這樣,不過是任櫻就沒什麼好計較,在媳婦麵前慫點沒事,“那,那今晚能一起睡嗎?”
任櫻咬唇,燭光映照的她格外好看,“你就整日想著這些事嗎?”
“哪有整日,這不是許久不曾——”
後麵的話鳳青衣沒有再說,她怕任櫻害羞起來又說她不正經,到時候更不願意了。
“行啊。”
沒想到任櫻回答的這麼迅速,鳳青衣愣了一下之後就在心裏暗搓搓的高興,連等下用什麼姿勢都想好了。
時間過得很快,鳳青衣早早地沐浴之後抱著任櫻上了榻,這一上榻,她就更是心急了,嘴上親,手上還不忘給任櫻解衣服。
到最後,即將摸到私密的地方,她的手突然被任櫻給抓住了。
鳳青衣箭在弦上憋得難受,但還是咬牙喘氣詢問道:“怎麼了?可是有什麼不舒服?”
“嗯,我來月事了,方才忘了告訴你。”
鳳青衣:“……”她家媳婦肯定是故意的。
鳳青衣拿手傷說事混得了任櫻的同情,好不容易和自家媳婦重歸於好,同床共枕還沒幾個時辰,就被人擾了清夢。
要說鳳青衣成了這瓊璃的攝政王,一時之間掌握著國家大權,夜半三更沒什麼人有膽子敢破壞她的睡眠,除非是遇到了什麼不得了的大事。
來報的宮女緊張兮兮,鳳青衣揮手示意她閉嘴,然後伸手替身旁的任櫻掖了掖被角,這才走到外麵大殿說事。
鳳青衣眯了眯眼睛,神情不大分明,好久才在宮女快要緊張到站不住的時候開了口,聲音涼涼的:“人現在在哪?”
宮女一時不知道鳳青衣說的到底是哪個,磕磕絆絆道:“女……罪人的屍——”
“兵部尚書夫人。”
“暫時被拘在天牢……”
沒等宮女抬頭,鳳青衣已經一陣風似的走出了大殿直奔天牢。
鳳月死了。
就在剛剛。
鳳青衣過去的時候,天牢門口站了一堆人,燈火掩映中眾人的臉色都不大對勁,陰沉沉的,就像暴雨來前的烏雲壓頂。
“臣等見過王爺。”
“起來吧。”鳳青衣雙手後背,“人在裏麵?”
“是,情況突然,臣不知道該如何處置,一時之間還沒關押,您……”
“本王進去看看。”鳳青衣擺手示意所有人都在外麵等著。
天牢裏關押的都是重犯,氣氛陰鬱,鳳青衣沿著走廊進去的時候,拐個彎就看見前麵背對著她站了一個身影。
衣著講究,身段勻稱,站姿筆直,一看就是大家裏出來的婦人。
婦人聽到腳步聲並沒有回頭,停頓了幾秒後,平穩地問道:“勞煩王爺走這一遭了。”
鳳青衣停在原地,看著婦人一點點轉過身麵向她。
四目相對,誰都看不透誰。
韓卓英捏著帕子,笑了笑:“王爺是來送臣婦一程的?”
鳳青衣也同樣報之一笑:“你不可能不知道本王的目的。”
韓卓英沒答話,捏著帕子的手幾不可見地緊了一下,安安靜靜地站在原地,仿佛剛剛在眾人眼皮子底下要了鳳月命的人不是她一樣。
鳳青衣也不著急,甚至慢悠悠地找了獄長的長椅坐下,在燭光裏抬手看著自己的指甲蓋,悠閑地像是在茶館裏聽曲享樂一樣。
過了不知道多久,韓卓英往前走了幾步,鳳青衣未動,但餘光中看到了韓卓英的鞋麵。那鞋麵上是一枝寒梅,繡工極好,連花瓣的細節都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