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洋不想再與之有任何關係,他的確開始有了恐慌,
這是一次無望的過程,他多想不欠這個人間一點東西感情上的,他寧願一個人能擔當所有的罪與罰,即使自己知道了渺小是什麼,知道了獨自活在這個世俗的周圍,那麼累那麼無趣,煙癮越來越大恍如人間在與他上演無所體會的要強。
可不會去低頭俯首的脾氣讓他漸漸遊離煙火疏遠了太多,
這是怎麼樣的內傷,痛苦到絕望隻好選了沉默,沉默以後成為可悲,徐洋目光掃向了那趟停在車站上的列車,百千種心傷是講不出的都不對,天空有了雲,雲有了雨,雨後有了彩虹,可誰又明白七彩斑斕。
又經曆了什麼決絕的代價,給了的補償得不到滿足是不是這種情債是一個包袱,讓無法承受的徐洋多想一去了之,這趟列車開了隻是車上沒有了徐洋,這趟列車還會到達小鎮車站,隻是再不會有一雙清澈純淨的眼來注視一對情人歡喜背離,這趟列車不會停下它的腳步,可是徐洋卻在乞求自己別再去宿命裏將自己的無所謂拆開當成心上秋的愁了。
蘇曼和寫詩人的互相猜測成為了稀裏嘩啦的淚水,徐洋不會想明白以後他的歸宿在哪裏,隻任隨歸期肆無忌憚的拖下去,一切都迷茫,迷茫的人才可憐,可憐促使被迫,被迫如之奈何。
徐洋將手掌手指間夾著的這根煙抽吸掉隻剩下煙蒂,
張望的目光在到達地平線時,又將列車送走,刹那他盲知不懂,為何這一切來得這樣無聲無息,刹那他才發現他已不在熟悉的列車某個地方幻想,那個穿花裙賣花姑娘,無論他掙脫了無數個枷鎖,但卻始終逃離不了關於現實裏無數個殘忍的麵對之後,累了全部。
蘇蔓和寫詩人坐在屋子裏牆上蘇曼母親的遺照,那麼楚楚動人,是這種情意讓遺照變得喪失了味道,更像是鮮活的人在麵前,他們都勸慰自己這是真的,在愛的那麼絕望後,
他們都勸說自己這是假的,在恨的那麼不對裏。
承認徐洋的不再來是為了成全他們的在一起,承諾徐洋的一去不回是為了到如今告誡深愛的不容易,蘇曼想去依偎在寫詩人早已僵硬的身體上,獲得告慰,寫詩人不忍讓這期盼許久之後的現實這樣溜走,但想著這是溫柔難以去無所畏懼抗拒。
寫詩人問蘇曼:你不要這般愛了,我知道你不懂愛。
蘇曼答道:都說傻的人才會深愛,精的人隻會裝作是愛。
寫詩人緩緩舒了一口氣,可緊接著的長歎一聲,又在把自己的思緒推向何處,是天堂或地域毫無知覺。
寫詩人也許被靠在身體上的蘇曼某種愛所感染,
為此才會一點一點的把僅有留住的底線侵蝕殆盡,
當他將手臂摟住這時已沒有知覺的蘇曼時,無辜成為一種不忍心,夜幕降臨房內寂靜房外悄無聲息,蘇曼想讓寫詩人撫摸她,可是寫詩人當手在她身體上觸碰的那一刻,她泛紅的臉上又增添了一些不對,所以她說:這樣好嗎?寫詩人回:不好。蘇曼說:那該怎麼樣?寫詩人說:聽天由命。
夜晚已被星空裝點的格外絢麗,他們躺在床上卻又保持距離,都在想象為什麼會在一起,其實他們並不知道答案,任意的找著理由借口填補黑暗的四周。
忽然窗外最隱蔽的一個口子一雙眼睛木訥的注視著,這個身軀早已麻木沒有知覺的人,毫無聲響的望著發生在這裏的一切,他的到來是那麼突然和飄忽不定,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在列車最後離開時有狂奔趕上了列車的徐洋,他不想就此放棄仿佛他明白了真愛的真諦,是不悔不恨。
而人生最大的悲哀莫過於在得到的時候,又選擇放棄,寒風是山裏氣溫的確的冷,溫暖是寫詩人和蘇曼纏綿的程度,然而想再去試探,隻是最後卻伴隨著一種愛恨不清,多麼荒唐的畫麵在這場戲的局部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