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瓶一樣的,扔給子夜,“不去麼?”

“啊?”子夜手忙腳亂地接住了Ponta,卻顯然有些為難——這好像是碳酸飲料……這麼扔沒問題麼?

“她來了,不是嗎?”龍馬拉了拉帽簷,僅用餘光瞥她。

“……”

“去吧!”龍馬見她一臉猶豫,主動上去,拽拽地按著她的脊背,一推。

“龍馬……”

“早點回來!”龍馬瀟灑地朝後揮了揮手,就徑自往單打的賽場走去,和過去每次比賽完一樣。

子夜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歎了口氣,卻是勾著嘴角的。她低頭看著手中的Ponta,然後下定決心,轉身朝出口處跑去,果然追上了步履並不算快的高原琴子。

“對不起!”她朝著高原琴子優雅清瘦的背影大聲說道,還帶著上氣不接下氣的喘熄,“對不起……說了很漂亮的話,但是還是輸了……”

“……”

“雖然給自己找借口很不好,但我真的太久沒有打網球,這樣子果然是不行的。沒想到現在的自己,竟然隻能走到這裏。”子夜憨憨地抓了抓後腦勺,有些男孩子氣的可愛。她無視行人驚訝的目光,自顧自羞澀地說道,“不過,我會加油的。”

“……既然代表我兒子站在這裏,就不要讓我難堪。”

“是!真的很對不起!”盡管高原琴子仍然沒有回頭,子夜還是恭敬地鞠了個相當標準的九十度的躬,久久、久久……

“亞瑟他……從來都不會讓人失望。”高原琴子的雙♪唇蠕動了許久,終於才又逼出了一句,“希望……你能遵守誓言。”

“恩!”子夜直起身體,朝著高原琴子已然走遠的身影,大聲的、響亮的應著,帶著燦爛如朝陽般的笑容,刻在風中,如同光之精靈般,炫目至極。

路過的行人皆被她美麗的笑容震懾,傻傻地看著她少見的爽朗,詫異得不知所措。而當她輕快的笑聲落入躲在不遠處的龍馬耳朵裏時,換他拉著帽簷的淡然一笑。

隻是這同樣罕見的笑容,還未能從他稚嫩的臉上褪去,就聽到熟悉的聲音,突然乍響在耳邊——

“龍馬,你一個人躲在這裏笑什麼啊?”

“……你才是,怎麼跟鬼一樣!”龍馬反射性地往後一跳,抽搐地看著驟然出現在自己背後的子夜:靠,她這是什麼速度啊?

“呃?我是鬼?”子夜詫異地反手指著自己,她……哪裏像了?

“對,你是!”龍馬看著她傻乎乎的樣子,突然覺得輸掉比賽,也不是這麼煩人的事了。

雖然雙打還是很鬱悶,可以的話他還是希望自己被分在單打組,但是能和她一起參加這次的比賽……嘛,也算是個不錯的體驗!

倫敦,這一日,難得晴朗。

高廣的天空勾著如夢似幻的虛渺雲彩,帶著仿佛七色的光,隱隱若現。

比他們更早結束比賽,並且獲得了勝利的幸村,遙遙看著他們嘻嘻哈哈的身影,微微抬起下巴,紫色的瞳眸中倒映著淺色的天空:

果然隻有經過滂沱的大雨,才能一睹七色的彩虹,點燃寂寞的天空。

轉過頭,他看著捧著水果朝自己奔來的妹妹,微笑:“晴璃,小心,不要摔倒哦!”

今天,真是個好天氣。

——————————————————清晨真是個完結的好日子的分界線————————————————————

十年後,東京,越前宅邸,兵荒馬亂。

“快點!快點!現在還不去教堂,會被仁王前輩殺掉的!”

“切,結婚而已,至於麼?”長得如同龍雅翻版一般的龍馬,穿著整齊的黑色西裝,不是太耐煩地扒了扒被整理得很好的綠色短發,二十三歲的他已改掉了戴鴨舌帽的習慣,隻是偶爾的偶爾,還會忍不住地去撥弄一下。

“但是,那個,仁王前輩……”隻要一想起那個笑容俊美,但行事作風卻很……的前輩,子夜就忍不住打了個得瑟,臉色青得可怕:會死的,絕對會被整死的!

有時候,她還真懷念過去的自己,至少那個時候的她,是真的無所畏懼!

“放心,你有幸村精市那個免死金牌在,還有什麼可怕的?”龍馬仿佛完全不在意,反手拉過子夜,扯了扯被她弄皺的白色禮服,然後不爽地扁了扁嘴。

這套高貴的雪色絲質禮服,無疑是最適合子夜的。柔軟的材質包裹著她姣好的身段,清純中亦帶著性感的嫵媚,搭著她璀璨的金發,格外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