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掉下來,比及時雨還來的要及時。

我不說話,就這麼掉淚,安明也不說話,看著我流淚,我們就這樣僵持著,誰也不讓誰。

不過我的眼淚不是因為委屈才留下來的,而是剛剛看見冷夜那一刻開始儲存到現在的。所以一掉起來就沒完沒了,把我的妝都弄花了。

最後他投降,伸手把我抱進懷裏。

陌生的懷抱,陌生的氣息,不是不是冷夜的,也沒有冷夜特有的令人安心的功能。

我哽咽著,把自己已經弄花的妝全數蹭在他的衣服上,然後繼續哭。

他很鬱悶的看著我,摸著我的頭發,委屈地說:“我都還沒開口呢,你哭什麼?”

他那麼一說,我哭得更是梨花帶雨:“你還好說!什麼叫沒開口?你那眼神算什麼?!”

他很識趣地閉口,發揮沉默是金的精神,畢竟是他做錯的。

在我哭得過癮了之後,把眼淚鼻涕都蹭在他身上,然後作罷。

我離開他的懷抱,剛想坐好的時候一隻修長的手伸過來,抬起我的臉。

我不解的看著安明,殊不知我那雙哭得通紅的雙眼,加上我的眼神,更有一種指責的意味。

安明歎了口氣,在我懵懵懂懂不知發生什麼事情的時候,吻住了我的唇。

我的腦袋一片空白,不是因為被人吻了,而是因為吻我的人是安明。

那陌生的味道,那陌生的觸♪感,就連對我的態度都不同。

冷夜的吻是火熱的,他可以吻得你無力思考,可以讓你從主動變成被動;但是,安明的吻是溫柔的,似乎是在試探,然後在你不知所措之時,勾住你的靈魂,讓你迷失自我...

我幾乎被他吻得無法呼吸,知道身體與冰冷的空氣接觸時,我才猛地回過神來。

“不要……”我推開他,努力喘熄著。

他睜著滿是□的眼睛看著我,似乎埋怨我為什麼突然喊停。

我撿起已經滑到地上的外袍,低聲說:“現在在車上呢,我們...回到家再做吧...”

這句話連我聽著都覺得別扭,我在邀請他?

安明深吸幾口氣,恢複了理智,什麼也不說,隻是坐著。

我穿好衣服,有些尷尬的看著外麵,正想著要說些什麼。

睡意漸漸襲來,剛剛我痛哭了一頓,現在精力已經沒剩多少了,加上馬車的擺動,我的上眼皮便開始喝下眼皮打架了。

於是,我就這麼睡著了...

朦朧中,我的身上一片火熱,我不由自主地呻[yín]出聲,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發現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躺在床上了,而且身上的衣服已經被人脫光。

安明雙手撐在床上,整個身子懸在我身上,見我醒了,便笑著問:“醒了?”

我伸手將他的衣服脫下,輕輕笑道:“我要是再不醒,那我怎麼被人吃幹抹淨也不知道了。”

他整個人壓在了我的身上,說:“醒了又怎麼樣?還不是一樣要被人吃幹抹淨?”

我吻上他的唇:“那當然不同,至少我知道是誰上我。”

激情...就在這夜裏爆發出來...

Part33

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一百次。自從那天開始,幾乎夜夜春宵,害我差點吃不消了。

好不容易有了喘熄的機會,我懶洋洋地斜靠在藤椅上,感受著春光明媚。

一隻手拉起我,轉瞬間,我靠躺在了一個人肉沙發上。

我嘟嘴:“別鬧了,安明,我吃不消了。”

“我沒鬧,我有些很重要的東西想要跟你說。”安明的聲音裏藏著少有的嚴肅和一絲絲……膽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