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雅治身子一僵,求救似的看向柳生比呂士,柳生比呂士馬上轉頭裝作沒有看見。
“雅治。”真田又喊了一次。
仁王雅治就差沒哭了。他也不想過去的,好不。
“嗨,嗨。”今天被虐是肯定的了,仁王雅治有點垂頭喪氣的拖著球拍向場內走去。
“球拍是這麼拿的嗎?”真田嚴厲的聲音。
仁王雅治就差沒掀桌子罵人了,真田你是吃炸藥了是不是。你跟你女朋友吵架,你至於要遷怒所有人麼。
柳生比呂士和柳蓮二對視一眼,決定要讓幸村出麵,跟真田談談心。
不然這樣下去,這日子還有辦法過麼。
幸村聽了柳蓮二的描述,挑起眉。“噢?”
“恩,情況就是這樣的。”
柳生比呂士想了想,還是對幸村說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我知道了。”
網球部,休息室。
“弦一郎。”
“恩。”
“你和南雅怎麼了?”
真田的不對勁,所有人都看在眼裏。對向來冷靜自持的他而言,現在的失態足以說明事情的嚴重性了。
真田放下球拍,坐在椅子上。
他能跟幸村說嗎?
說現在的小宮南雅不是原先那個。
現在的小宮南雅是另外一個人?
如果知道了,他們會怎麼看她?
他不想她被人當怪物看。
“不,沒什麼。”
幸村精市拍拍他的肩膀。“和南雅
好好談一談吧。你們這樣僵著也不是一回事。”
“恩。”
幸村精市先離開了。
真田把臉埋進手裏,歎了口氣。網球部的部員現在對他的懼怕他又怎麼會不知道?
自己真是太鬆懈了,什麼時候這麼不會控製情緒了?
放學後,真田將今天值日的班表拿到老師的辦公室,才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裏麵老師的對話。
“這交換生要怎麼辦呢,真是個難題。”
“可不是,如果隻是跟往年一樣就好了,現在是出國,又要兩年,這一時還真沒有合適的人選。”
真田敲開了門。
裏麵的談話時戛然而止。“進來。”
真田穩穩的走進去,“這是今天的值班表。”
教導主任和顏悅色的對他笑笑,“恩。放著就好了。”
真田麵不改色。“恩,今年不知道和哪所學校進行交流?”
教導主任麵帶難色,“今年的不好說啊。今年跟往年不一樣,是去中國。”
真田點點頭,告辭出來。
一個人,走在校園裏。
學校裏那條櫻花盛開的道路,現在枝頭光禿禿的,哪裏還有櫻花飛舞時的美麗。
這條他和小雅,不,他和她走過的路,現在也隻餘蒼涼。
那時枝頭的櫻花飄飄蕩蕩,搖搖晃晃彷徨著。
枝頭下的她笑的絢爛。
真田微微眯起眼,抬頭。
難怪自己那次看見她時,她眼帶虔誠的看著枝頭的櫻花。
自己那時還覺得奇怪,櫻花又不是沒見過,怎麼弄的好像第一次見似的?
唇抿緊,他轉身離開。
....
網球部繼續低氣壓,切原已經是一看見真田就抱頭鼠竄。
課堂上,真田拿著筆,在筆記本上塗塗畫畫。
窗外,天下起了蒙蒙雨,淡淡的氣息。
快放學的時候,雨勢轉大,又急又猛,天就跟破了個洞似的,大雨傾盆而下。
四起的抱怨聲,很多同學對這場雨是毫無防備的。
真田收拾好書本,離開教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