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
她拉開書法社的門。
時間尚早,書法社卻已經坐著一個人。
看身影,有點熟悉。
背對她的那個人,隻是端坐。
她走過去。
宣紙上大大寫著克己複禮四個字。筆跡蒼勁有力,字透紙背。
“這是要給切原的嗎?”
“給你的。”
“....”
“以後不要再逃課了。”
“誒?”難道上周五逃課又被知道了?
“立海大的風紀委不是擺設。”
....那還不是被我逃掉了。她腹誹,卻沒膽把話說出口。
“那個門,已經被封上了。”
“....”真田你是壞人。
真田起來,把寫好的字遞給她,見她的表情,聲音帶著極淺的笑意。“我先去網球部了。”
這語氣,就好像外出的丈夫跟妻子交代行蹤一樣。
“恩,加油。”後天是立海大對冰帝的比賽,關東大賽的優勝者將從這兩所學校產生。
“啊。”他走出去,右拐,下樓梯。她走出去,站在欄杆邊,看著他走進網球部,認真開始一天的訓練。
☆、真田動心了
周五的比賽,她並沒有去看,因為要上課。
到下午上課鈴響了,她收到真田的短信。--我們贏了。
贏了啊。
嘴角掛著淺淺的笑。
宮澤櫻發現小宮南雅從不去高的地方,不知道其他人發現了沒有。她發現是極其偶然的。有一次和南雅一起去圖書館,她急著找其他的書,讓南雅登上扶梯幫她拿本書,誰知等她書都借齊後,小宮南雅還是站在原地。她很訝異,對麵的小宮南雅笑的勉強。她留了個心眼,此後幾次,她有意把她往高處引,每次南雅都是極不自然。
小宮南雅懼高!而且很嚴重。
宮澤櫻左手輕敲著桌麵。咚-咚-咚-。一下一下有節奏。
真田學長和南雅一起長大,沒道理會不知道。如果南雅在高處,被真田學長救下,這兩個遲鈍的人會不會更快一點發現自己的心意?說起來,自己家的果園似乎有一段時間沒去了。
唔,正是摘水果的季節啊。
主意已定的她拿出手機,給南雅打電話。
果然不出她所料,南雅一下子答應了。
“哇,果園,小櫻你家真有錢。”
“真田學長家更有錢。”
“哦。”不在意的應了一聲,“看不出來。”
“嗬,不隻真田學長,網球部的其他幾位學長家裏都很有錢的。”
“還是看不出來。”
“哼,你自然看不出來。立海大是低調的奢華,內斂。跟冰帝的浮誇,有錢就拿來炫,就愛炫自然不同。”
....
.....
半天,她回了一句。“小櫻,冰帝誰惹到你了?”
“哼--”腦海又浮現那天冰帝那個少年冷冽的眼神,隱隱的不屑。他真的把她當做那種釣金龜的女生?事情倒轉回都大賽的第一天。
宮澤櫻和日吉若的認識是非常狗血和偶然的。
場上青學和聖魯道夫正在比賽,立海大的眾人正認真的觀察。
她一個人去了廁所。
出來的時候,低著頭走路的她不小心撞上他。
她摸著撞疼的鼻子,心想,這人是鐵打的嗎,硬邦邦的。
她道完歉,以為就沒事了。
誰知道...
這少年,眼角眉梢都帶著戾氣,雖然沒有直接說。
但是話裏的意思讓她炸毛。
冰帝的學生了不起啊,家裏有錢了不起啊,以為誰都想巴上去啊。
她毫不示弱的反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