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有他預期的惱怒悲傷歇斯底裏,他一定很失望吧?
他扳過她的身,目光如炬,「我不介意了,我等你回來好不好?」
她的心,又痛了起來。
「連雅,你十一歲在雜誌上發表了文章,我開始關注你,曾經我有悄悄去你學校看你,第一眼看到你,我覺得你和我想象得一模一樣,你新生入學那天,我等了很久,終於鼓起勇氣和你說話……我喜歡你很久了,從單純滿足喜歡你,到和你在一起,最後,我再也不甘心於單方麵的愛,我希望你愛我……」
他掐得她肩膀很疼,可是他的表情比起她禸體的疼,更痛苦,「我知道我的心理是不正常的,我覺得隻有你會懂我的寂寞,所以……我更渴望你愛我……也更恐慌你不愛我……」
「秦柯。」她的聲音啞然,她掙紮從背包裏掏出那張唱片,「生日禮物。」
秦柯呆呆接過唱片,緊繃的臉部線條一軟,「你……記得……?」
她淺笑著踮腳,拍了拍他的肩,「我走啦。」
「我會等你。」
得不到她的答複,他重複道,「我會等你的。」
她轉過身的時候,一手插入口袋,裏麵有曾經她甜蜜寫下字跡的卡片……
生日快樂,連雅愛秦柯。
眼淚在背後的人看不見的時候,流到不能流。
秦柯,你看,我們都是寂寞的人啊……兩個寂寞的人在一起隻能互舔傷口、互相傷害。
畫麵最後切到墨脫。
壓在沉重石板下,艱難呼吸的她。
作者有話要說:木手永四郎是穿越的,隻不過和女主不同,他沒有穿越前的記憶。他在穿越前是女主的男朋友。此文馬上要完結了。
☆、最後的真相
大腦脹疼,脖頸酸澀,手腳發麻。
耳畔有支吾的聲響,眼皮很沉重,她艱難睜開。
側過頭,是一張……很熟悉的麵孔。
……留目優子?
在東京的留目優子為什麼會在這裏?這裏……又是哪裏?
她想出聲,才發現自己也和眼前人一樣,被膠帶封住了嘴。
心下不安的朝身旁看去,果不其然看到水澤香小小的身體蜷縮著一動不動,手腳同她們一樣被麻繩捆住。
所以……這是綁架?
她挪動了下,往水澤香身上蹭了蹭,企圖能把她叫醒,可是,顯然麻醉劑的用量對一般的小孩兒而言太重。
使勁想掙紮開捆縛自己的麻繩,身上的麻醉劑效果還未全部消褪,軟弱無力間,隻是在手腕上徒增了幾條紅痕。
像黑洞的窗戶,被報紙封住,卻因為貼得不夠嚴密,有橙紅的光漏了進來。是……傍晚?
她是從今天淩晨昏了十幾個小時嗎?
朝留目優子看去,她看她的眼神仍舊冷冷,精雕細琢的天使麵容上有一抹青紫。被綁來這裏時,她定也是掙紮過吧……?
留目優子眼中流光一閃,不太自然的側過臉,不再看她。
先前她耳畔支吾的聲音,應該是留目優子?
斷斷續續的,卻夾雜急迫、擔憂,明明是很關心她的……
她學著留目優子,將背靠在身後的水泥牆上。水澤雅和留目優子之間的羈絆,就像屋內懸浮的碎碎塵埃,鮮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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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目優子安靜望著漏進屋內的光,慢慢形成一道粗粗的線條,兩側的黑暗無法逾越上。
捆在身後的兩隻手,掐出深深的指痕,她很怕,但是像小時候一樣,她告訴自己,不要哭……眼淚會把眼睛燙瞎。
昨天受邀去朋友家裏參加生日會,她討厭人群,一直都是,無論再怎麼磨練,在人前會緊張到滿手是汗的情況,從未改變。
悄悄從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