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怎麼說呢……畢竟是領養的……」
「你在搞什麼!我查過上次那個女孩根本就是你收養的!你沒事把那種野種收養回家幹嘛!竟然還帶回本家!」
「小雅她不是野種!」
「不是嗎?別以為我不知道,她父親不就是你那個同學!欠了一屁股債走投無路竟然把全家都殺了!那個被判了死刑的殺人犯的女兒不就是野種!」
?
靜,死一樣的靜。
她其實是殺人犯的女兒。明天或者明天,她就能忘記這句話,那該多好。
?
「叮鈴鈴……」
「喂。」
「姐姐……嗚……」
「小香怎麼哭了呢……」
「姐姐……爺……爺……好凶……好凶……大姐……不理我……」
「那麼……吃的好嗎?」
「有很多很多吃的……」
「那就好了。」
「姐姐……明天來接小香回去了……對不對……」
「跟著爺爺不好嗎?」
「姐姐……不要小香了嗎……不要了嗎……」
「早點睡哦……小香……晚安……」
把頭埋在三順的身體上,三順啊,這張床似乎太大了呢,怎麼覺得那麼空蕩蕩。
坐起來,走到電腦前,成堆的翻譯工作,她卻絲毫沒有看見了錢飄來的興奮感。
作者有話要說:懸了。。
☆、那個日吉若
醒著。
全世界黑暗的時候,我依然醒著。
我醒著的時候,全世界依然黑暗。
太陽升起和落下,定格住的是時間。
我醒著亦或睡去,定格住的是幸福。
妹妹抱著她的熊熊,依然還要靠著我才能入眠。
我沒有熊熊的擁抱,依然還會看著妹妹的醒來。
有時候。
我醒著裝幸福,因為這種清醒,讓我覺得我真的幸福。
?
這是奇怪的一天。
奇怪在明明隻有她一人,她卻習慣性地準備叫醒躺床上的人。
奇怪在她沒有絲毫的熱情,經常將報紙投在地上。
奇怪在她現在一邊說:「不好意思哦,小香,姐姐今天送報紙送得慢了,哎呀,你起來了沒?要遲到咯?」
而另一邊的床上隻有三順呆呆看著她,似乎在嘲笑她的孤單清冷。
?
「呐呐,怎麼辦呢……我親愛的小香公主,明明是血濃於水,明明你們才是一家人,可是,和你沒有血緣關係的我,非常……非常……不願意放手呢……」邊撫摸著牆壁上的那副畫,邊看著那幾個歪歪扭扭又極其溫暖的字眼喃喃自語。
脫離了原先軌跡的生活,造成了她現在遲到的必然性。
看著高高的圍牆,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明明是被隔離開了,卻偏偏還是如此想要翻過堅固的障礙,就好像是一直覺得,那片堅固的障礙後麵,就可以有自己想要的。
?
將書包扔過牆,退後幾步,助跑跳躍,撐住牆簷,再是一跳落地。
在她麵前出現了一雙鞋,緩緩將目光移上,發現是戴著值勤標誌的日吉若,而他手裏拿著的,是她的書包。
日吉若將手裏的書包遞給她,然後,水澤雅安靜地靠在牆上。
依舊是不斷的沉默。
日吉若的記憶飄忽到三年前。那時候他意氣風發,毫不避諱地放言要「以下克上」。並且也是一步步地按照他的目標在實現,許多體力或身體素質比他要好的武者,都拜倒在他身下。
當他覺得了無生趣,幾乎衛冕那屆武術比賽冠軍就是囊中之物的時候。在半決賽的賽場上,他遇到了她,水澤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