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走下來的那個人,就是謝小乜。
我看到坐在她前麵那個男生將頭盔摘下來,細碎的劉海緊緊的貼住額頭,有些濕潤,微微泛紅的臉頰時不時的漏出兩個酒窩,迷人極了。
我幾乎帶著撕心裂肺的痛走過去,不可置信的問出一句傷風敗筆的話“你們怎麼在一起?”
我想起,青眠手機裏存的謝小乜號碼時名字叫,小乜。
終於還是有我不知道的貓膩嗎?
謝小乜笑了笑,嬌羞玉滴。
她說“白賂,你和我們不是同一個圈子的人。”
那麼,青眠你呢?
他站著看我,不說一句話,那樣的表情,似乎是被我傷害到無可挽回的地步,然後下定決心來尋仇。
所以,我就該什麼都不知道,然後就被玩弄於他們的股掌之中嗎?
我已經無力再看到他們,如果青眠不願意看到我悲哀的神情,他一定會在我轉身三十秒內過來拉住我,然後不需要任何解釋,我就會又義無反顧和他在一起。
我的愛情已經低微到這個地步了嗎?明明是最大的仇人,卻因為他成了心裏的一個縮影,不願意讓它見光,生怕形變之後的醜陋。
那現在的我,不還是醜陋極了麼?
一秒,十秒,三十秒,一分鍾,我忍不住回頭,他站在那兒一動不動。
心裏,真是涼透了啊。
NO.4
我頹然的回到家裏,依然沒有一個人。
空曠的屋子裏,已經沒有了任何生氣。
我洗了個熱水澡,換上黑白色的細格子襯衣,然後抱上媽媽買給我的最後一份生日禮物,維尼小熊走出了房間。我不知道該去往何方,隻知道,這個房間冷得讓我窒息,我必須離開,我還要活著,所以,我去找一個可以溫暖我的地方。
然而,從城東到城西。穿過人山人海,拂過萬千塵紅,太陽都落山了,我還沒有個方向。
媽媽,我想你了呢!
兜兜轉轉,我又繞到了西橋,坐到了礁石上,靜靜地感受海風的氣息,那種帶著泥土氣的味道貫入鼻腔,我差點難受到吐起來,幸好,我沒有吃太多東西。
坐久了,腿麻了,我顫顫巍巍站起來,往回走,我打算去墓地看看媽媽,她或許能給我個方向。
然而,站起來的那一刻,我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來源的方向就是太陽落下去的那個方向,帶著急切和不安的溫度,慢慢向我靠近。可是,我的肩膀抽動了一下,小人跳出來對我說,“白賂,自私鬼,剛剛還想著去看你媽呢。”
我聽話的往前走去,抓緊時間去墓地,晚了可不好,怪瘮人的。
第二天,我是被夏檸急切的呼喊聲吵醒的,她就在門外,不停地敲著大門,讓我本來安穩的睡意一下子變得緊張起來。
我打開門,看到的是一個衣衫不整,掛著焦急神色的夏檸,兩顆黑痣早已經不再貼了,一如既往的短發淩亂的在晨風中呼嘯著,我的一顆心懸到了嗓子眼。
她說“白賂,葉旻出事了。”
我們趕到修理廠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堆廢墟,黑色的,完全黑色的廢墟。
一陣眩暈傳來,我的耳邊像是響起了火車轟隆轟隆的聲音,吵得你聽不到對方對你大聲叫出來的聲音。遺憾極了。
記者拿著話筒對著鏡頭說,徑州市連續七年的涉毒案件終於水落石出。原來就在徑州正在建設度假村的一個修理廠,表麵上是一個賽車聚落部,其實他們就是趁著賽車時的混亂進行交易,因為現場發現了氯胺酮大約300克,是一個特別大的量,還有賽車將近三十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