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這個機場裏任何一個人。你想想,誰身上還沒幾件金屬的,就算是穿著夏裝的女人,內衣上還有個鋼圈……”

“你想以此威脅我?”殷白問他。

“不,隻是商量。”

“那麼可惜了,這種商量不成立。”殷白從他手裏取下了那把劍,一開始唐澤並不配合,可殷白的手僅僅多用力了一點他就放棄了自己的武器。“你也應該知道我的身份,還是你真當我會去在意毫不相識的人?”

“嘖……”唐澤咂了一下舌,突然向著殷白投去一個意義不明的眼神,男人並沒有想要追

究這是什麼意思,卻感覺手上拿著的劍感覺不對起來。

金屬仿佛是活過來的靈蛇,沿著他的手臂一路向上,甚至生出了倒刺,刮得手臂生痛。

“就算不是別人也能是你。”唐澤笑起來,那種笑容快樂又單純,好像他真的隻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學生:“一隻手可無法解決那東西,然後我會離開這裏,再也沒有人能夠找到我。”

金屬蛇已經爬到了殷白的上臂,它經過的地方皮肉已經微微翻起,鮮紅的血液慢慢滲出來。唐澤見他依然沒有動作於是繼續說:“你看,果然還是你自以為是了,輸在一個小輩的手上感覺如何?”他好像再也感覺不到脖子上壓製的武器,愉快的笑著。“哦,那一定不是什麼太好的感受,不過那也沒有關係,等到有一天我們代替了所謂的王們,你會作為第一顆踏腳石被我們記住的。”

“謝謝,不用了。”殷白突然說。他的指尖周圍的空氣被折射出了紅色的光,陽炎讓本就明亮的大廳一角更加刺眼,那些金屬在極快的速度裏被燒紅,融化。唐澤目光驚恐的看著那條金屬蛇就像是真正的蛇類一樣掙紮了一下然後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濺起一陣青煙。

“袁殊說的對,你的實力或許已經快要接近A了,可惜,我在A的等級上已經許多年了。”殷白說著手指一動收回了壓在唐澤動脈上的打火機,改為一手刀劈暈了他。男人任由少年倒在了地上,一點攙扶的意思都沒有。他拾起剛才隨意扔在地上的煙頭,向著比較遠一些的垃圾桶屈指一彈,煙頭穩穩的落了進去。

“交給你們了。”他向著那個方向說完就繞過這些椅子離開了這裏。等殷白完全消失後,李宗鄴帶著秦繪凜從垃圾桶一側的盆摘旁走了出來。

青王看著地上暈過去的少年,對比了一下手裏的照片說:“跟蹤他果然是正確的選擇。”

“可是他也利用了我們。”秦繪凜說。那麼大的動靜不可能沒有人注意到這裏,是李宗鄴利用自己的身份稍微清了一下場而已。

“不,我告訴過你,這是雙方互利的合作。”李宗鄴如此說。

殷白走出機場,在停車坪上看到了一輛熟悉的轎車。他無奈的笑了笑,還是走過去拉開了車門。“喲~”後座的蘇諫立刻向他打招呼:“歡迎凱旋。”

“你們怎麼在這?”殷白想了想還是問。

“我是秘書。”蘇諫指著自己。

>  “保鏢。”司煌說。

“那麼這個呢?”殷白指著後座裹著被子穿著病號服的重明問。

“受害人!”重明想起剛才的事情,凶神惡煞的瞪了過來。

“好吧,我錯了,一個星期的布丁如何?”殷白問他。

“我看起來像是布丁就能收買的嗎!”

“兩個星期呢?”

“我看起來……”

“三個星期呢?”

“……一個月。”

“成交。”

殷白揉了揉他的腦袋,在對方再次惱羞成怒之前拉好了他身上的被子。“太亂來了,也不怕著涼。”

“哦……”被點出錯度的重明縮了縮身子,努力將自己變成一個球。

殷白並沒有問袁殊去了哪裏,也沒有問司煌和蘇諫到底是怎麼將重明帶出來又找到他,反正自家的這些人雖然大腦裏常年少根筋永遠都是二逼青年多歡樂的樣子,但一旦遇到了正事還是不會亂來的太離譜的。

直到重明被幾人送回了醫院,交到了臉色漆黑的袁殊和醫生手裏殷白才知道他對這些家夥的考慮到底有多不靠譜,他們居然是趁著醫生將袁殊叫出去說重明的情況時將他偷出來的。

因為這件事幾天的時間裏殷白對司煌和蘇諫都沒有好臉色,一直到重明平安出院才有所好轉。之前的事情加上那個整天在他麵前晃來晃去的袁殊在他一出院就消失的無影無蹤,讓他想要揍人都找不到目標,少年沒精打采了好久,殷白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隻好希望時間能夠逐漸讓他淡忘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