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啊。”她擦擦眼角用那隻手指著殷白說:“就因為你一直把他們當做小孩子看,那群家夥才永遠都長不大吧。我也不是小看袁殊,那孩子確實很好,能力強,做事認真,但是性格上我也確實無法認同。”

“還有你。”她平複了一下呼吸說:“隨便一炸就讓我得到這麼多信息,這樣的副手沒問題嗎?赤王?”她轉過頭看向二樓的樓梯口,司煌正從那裏一步一步走下來。

雖然知道自家的王是個悶騷……不對,是寡言少語,不過殷白還是十分希望司煌來說點什麼拯救他於水火。可惜那人雙手插在口袋裏,以一種十分悠閑的姿勢靠在了樓梯扶手上,完全忘記昨天教訓的點燃一支煙,一句話也沒說。

起碼沒有轉身就走。殷白安慰自己。

“哦?被說中了無法反駁嗎?”秦繪凜用吸管慢慢攪拌著杯子裏的酒,紅色暈染開之後合著藍色一起完全變成了紫色。

“藍色和紅色也是可以互溶的。就像那杯酒一樣。”司煌轉了個身,撐著欄杆盯著酒吧另一邊的牆壁出神:“那也是你們科長的觀點。既然你認同這點,就不要態度強硬到讓人誤會。”

“不,我隻是不願意和愚蠢者合作而已。”

秦繪凜也不看他,兩人麵對著完全不同的方向進行著對話:“科長讓我代話,上次蒸桑拿的時候算是他輸給你了,不過不會有下次。”

你們幹什麼了?拆桑拿房麼?殷白聽得手一抖,差點就跑去算flame的流動資金夠不夠作為一個桑拿房的賠償了。

“嗯……”司煌應了一聲,在秦繪凜露出微笑的時候突然又說:“他好像還沒有贏過我,不管是成為王的時間,擁有的手下,還是最重要的副手,從來沒有。”他難得的露出了屬於一個王的笑容,自信又張揚,周身肉眼可見的熱量帶著眾生無法超越無法磨滅的氣勢,就如同一團燃燒了千百年都沒能滅掉的火焰。

秦繪凜試圖反駁,可在那樣的司煌麵前她卻感覺到自己正不由自主的想要顫唞,就算好不容易開啟了嘴唇,卻一個字也無法說出。

“不準燒酒吧!”殷白拿起一隻威士忌玻璃杯就扔了過去,為了防止破壞酒吧財產而被殷白記恨,司煌隻好收起火焰,伸出手將那隻扔的不偏不倚的杯子接在了手裏。殷白緊跟著就走了過來,一手從他手裏搶過杯子另一手推著他往樓上走。“說過不準在酒吧抽煙了。”他說。

司煌不情不願的往前走了兩步,回頭看殷白的眼神裏分明的寫著“我明明在幫你”這句話。殷白在單獨麵對自己的王的時候表情柔和了下來,對著他做了一個“袁殊”的口型。

司煌想了想,掐滅了煙,繞過殷白坐到了吧台前說:“要一杯take five。”

他是在給你撐場子絕對不是搗亂!殷白在心裏將這句話重複了三遍之後終於能夠冷靜下來,再次確保不會給自家王一拳頭之後他走到吧台後麵開始調那杯紅色的雞尾酒。

“你叫我來是有什麼事?”或許僅僅是司煌的存在就已經能夠對秦繪凜造成足夠的威脅,她不再有心情調侃殷白,終於讓這次會麵進入了正題。

“袁殊的身份有對外界公開沒?”殷白將酒遞給司煌之後問她說。

“身份?你要是跑到大街上跟別人說,‘喂,我們是氏族,我們能用火打架’你看有沒有人理你。”秦繪凜笑了一會發現殷白依舊嚴肅著一張臉,聳了聳肩膀說:“不去為一位女士捧場,你作為男人也不合格。”

司煌“咣”的一聲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