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我沒有去聽過他的課,我理科太糟了。”羅睿一攤手說:“光應付專業課就夠我忙的了。”

“這麼說的話,袁殊的文科也不是很好啊,為什麼會選人文社會學?我以為他的選修會選電影鑒賞才對。”蘇諫分析說。

“總之,我去問問我同學吧,那家夥是八卦之王。”羅睿說到這恰好聽到有一桌叫了結賬,他向兩人打了聲招呼走了過去。他離開後殷白向蘇諫點點頭,離開吧台上了樓。

司煌叼著煙趴在欄杆上,以他的耳力想在這裏聽到樓下的對話完全沒有困難。煙已經快要燃盡,也不知他聽了多久。

“酒吧營業期間禁止抽煙。”殷白說。

“你給我補課那會一小時抽一根。”司煌狡辯。

“那是給你氣的。”殷白想起自家王那慘不忍睹的文科成績覺得額角青筋直跳。

“裏麵那個怎麼解決?”司煌敏銳的察覺到殷白的額角跳了一下,趕緊用轉移話題的方式來保住自己明天的夥食,他對著重明的房間一比拇指問。

顯然如今重明的問題比起司煌曾經的成績更加重要,殷白背靠在欄杆上向著那扇緊鎖的木門說:“不需要我們多事,我相信他自己能處理好的。”

司煌不置可否的看了他一眼,掐滅了煙丟進身邊的垃圾簍裏。他將手放在殷白的肩膀上說:“就該這樣,他們都長大了,不再像以前那樣需要你事實都去操心。”

“我是不是很煩。”殷白想起重明的反應有些沮喪的問。

“嗯……”司煌認真的考慮了一下回答他說:“其實全都說的是對的。”

“就是不那麼好讓人接受對吧,我知道。”殷白低著頭小聲笑起來:“我就是覺得,既然我們走過了歪路,怎麼

可以還讓我們的後輩受一樣的罪。”

“他們明白的。”司煌努力了一下,隻想出了這樣一句話來安慰他。

“那就好。”殷白說著站直了身體將司煌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拿下來說:“希望你也明白才好,以後酒吧營業期間禁止抽煙。”

司煌因為這句話皺起了眉,一副想反駁又不知道說什麼的樣子。最後隻有揉了揉頭發說:“那我回房抽去。”說完他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殷白站在原地無奈的搖了搖頭下樓去找幫他頂班的蘇諫。

兩人離開之後二樓又陷入了安靜。一門之隔的另一麵,重明完整的聽完了他們的對話,房間裏沒有開燈,他盯著自己的手機,終於下定決心按下了撥號鍵,可在第一聲電話打通的聲音響起之前又掐掉了。

“怎麼辦啊白哥,讓你失望了……我還是沒法原諒他啊。”他捂著臉,笑得有些痛苦。

不管頭天到底發生了什麼,第二天的生活都要繼續。由於頭天睡的太晚,重明是被殷白以掀被子的方式叫起床的。少年掙紮著坐起來,晃了晃一點都不清醒的腦袋,眯著眼看到被自己一巴掌扇到地上的鬧鍾……

“七點四十了!完了要遲到!”時針和分針指向的數字讓他一下子從床上跳起來,他還有一共四十分鍾用來打理好一切走到一站路外的地鐵站登上地鐵到達學校附近再跑進教室。第一堂課是專業課,還是係主任主講。

“糟了糟了……”他一邊念叨一邊以最快的速度套好衣服衝進洗手間,不到五分鍾的時間裏就衝出了房間。跑到走廊上的重明也不顧這裏是自家的酒吧,撐著欄杆就跳了下去,一樓的殷白難得沒有計較他的亂來,將手上的烤土司遞出,隻覺得一陣風從眼前劃過,滑板與地麵摩攃的聲音已經從酒吧裏溜走了。

“室內禁止玩滑板……”殷白小聲說著又揚起了笑容:“算了,偶爾一次就不計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