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犯太歲還是衝流年?為什麽以前騷擾從沒有、偏偏今晚特別多?!
可惡!上樓梯的時候跑太急太大意了!我居然會沒有注意到有這麽一大群人潛伏在樓梯口附近、趁機跟在我後麵!
要是跟來的人隻有個位數,我可能還有機會反撲通殺,可是依照眼前二十幾人完全把出路堵死的陣仗……
下下簽,大凶。如果現在有個簽筒,我想我應該會抽到這一種。
「鳶……鳶夜樓今晚隻提供表演,不營業。」顧不得剛才不能說話的警告,我爭取時間、趁機向右移了幾步遠離房門──現在要是被趁機推進房間裏,我就真的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嚘,咱們的小美人害羞了!」
「哈哈哈!那是他還沒嚐過哥哥們的『好處』,否則投懷送抱都來不及了,又怎麽會躲呢?」
「小美人兒,鳶夜樓不營業是對那些外行人說的!碰上口袋裏真有子兒的大爺,你想秦淮豔舍得把白花花的銀兩向外推嗎?」
基於老哥從小灌輸給我一定要正麵迎擊敵人的觀念,就算現在的情況對我很不利,我還是轉正麵向他們、沉下臉色。「難道你們想得罪整個鳶夜樓?」
「得罪?」那個被稱作謝老板的鮪魚肚禿頭男冷笑了一聲,「在青樓伎館裏,有錢的就有資格說話!難道你以為秦淮豔會為了你這個無足輕重的賤人和銀子過不去?笑話!」他表情一變,硬擠出了個肥油油的笑容,「勸你還是識相點,趁爺兒們幾個對你還有點興趣,過來好好服侍,說不定咱們心情好了,賞你的金銀珠寶讓你這輩子享用不盡!」
他一麵放話一麵帶著大批人馬逼近,我沒得選擇、隻好不斷向後退。
糟了……我一直都沒去注意這條走廊除了樓梯的另外一邊到底是什麽?看這些人得意洋洋、勢在必得的表情,我想後頭八成不會是什麽安全的活路能讓我逃出生天!萬一是條死路,那我現在不就跟自殺沒兩樣?!
偏偏現在的情況又不容許我回頭,我隻好握緊袖裏的拳頭,做好背一碰上牆壁就馬上衝出去殺他們個措手不及的準備。
我沒奢望能趁勢打贏,頂多趁他們來不及反應的時候撂倒幾個、把場麵搞得混亂一點,再想辦法拖時間、等樓下的變態美人他們發覺樓上太過躁動有問題的時候帶人上來救我。
很粗糙的計畫,而且想從三樓驚動到一樓的可能性實在低到令人心寒,但這種情況下我沒有別的方法可以想,隻好死馬當活馬醫,當它是個辦法!
但當我越退越後麵,我發現朝我逼近的那群人裏,有些人表情已經變得不太自然。
……可惡,到底我後麵是什麽?!難道你們這是在玩心理戰術嗎?吭?!以變態色伯伯來說這種演技未免也太出神入化了吧!有必要為了性騷擾別人搞成這樣嗎?!
「……賤人!你可別不知好歹!」
到最後,連帶頭的肥油禿頭男都變了臉色。
……到底逼我這樣後退的是誰啊?他X的你這個死色狼還敢罵我?!我忍下拔鞋子砸他的衝動,和他們對峙的眼神瞪得更狠。
「你們進,我就退──要是你們堅持要招惹我,就看到時候讓秦淮豔發現之後是誰比較倒楣!更何況逼死一個歌伶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難道你們想就這麽把名聲搞壞嗎?!」我吠、我吠、我吠吠吠吠吠!如果你們的良心還有一咪咪殘渣的話就快撤退吧死色狼!
……很遺憾,實驗結果是色狼的良心早都被他們心裏的色蟲啃得連半點渣渣沒留下,我的威脅隻讓彼端的大匹人馬遲疑了一秒,很快又邁開腳步逼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