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久塵麵紅耳赤,這也是楚軒持之以恒欺負他的原因,“真拿你沒辦法。”最終拿起勺子喂,因為楚軒拗起來是不聽人勸的,他會放著那杯冰品直到它化掉。
浪費是糧食大敵。小音隻有在周圍異樣的眼光中一勺勺喂,誰叫他是好孩子。
喂完忍不住報複了一句:“你真的沒有小肚子嗎?”
年齡早已停止的軍人笑了,笑得非常和藹可親。
“我會讓你親身證實。”那聲音也是柔和得悚人。
拔了老虎毛的家夥膽寒,撲桌懺悔:“我錯了,我錯了,嗚嗚嗚……”
大老爺隻是喝茶,意謂:遲了!
“十年了啊……”反正每晚都被蹂躪,罪添一筆也不過辛苦些,音久塵很快振作,看著街上神情親密的年輕男女,有感而發。楚軒幾不可察地一皺眉,眼神轉冷。
他知道有一種心理疾病叫「婚姻倦怠期」,莫非久進入了這段時期?
“喂,你想幹嘛?”音久塵警覺地瞥過去,他和楚軒那麼多年夫妻可不是假的,早就磨練出「危機感應」的功能,“我沒看上哪個小男生,更沒有紅杏出牆的興趣。”
不等對方回答,他浮起不滿的神色,指著那張淡漠的臉:“我說你,你對我下禁製也罷了,可是你卻能自由變心,太不公平了吧。”
“我也有。”
“啊?”
“心靈之鎖的作用是相互的。”楚軒平靜地喝了口清香宜人的果茶,不意外愛人發現了自己動的手腳,“你無法接收到他人的愛情訊息,有類似的情緒會強製反饋給我,我也是。你我的感情積累會越來越深厚,基本不會斷絕。”
“你不必如此……”音久塵感動又有點不安。
“為什麼不?”楚軒認真地注視他。音久塵歎口氣,解釋給他聽:“楚軒,我是不相信什麼永遠、生生世世這種話的,一般人愛幾十年就很了不起了,將來你也許會遇到別的讓你動心的人……”
“我不需要這種可能性。”
“……好吧。”小音挫敗地掩麵,良久,小聲說,“我也不想要。”大校滿意地揚唇,黑眸亮起璀璨的星光。
他事先布上的法術「幻音之牆」把他們的對話過濾成無意義的日常用語,沒有引起閑雜人等的注目。
時機差不多了,音久塵遞出一隻素雅的長盒子,耳根泛紅地瞅著愛人鎮定自若地拆封。
一隻鋼筆型的……巧克力?
白銀般的外殼在紅綢上散發出溫潤的光彩,裏麵是脆仁、薄荷和黑巧克力夾心,構思巧妙,心意久遠。
“嗬。”楚軒發出清亮的笑聲,他隻有極開心才會如此。音久塵見狀不由得提醒:“你可別把它插袋裏啊,會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