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這就是梅莊的歌舞船嗎?好美喲!」女孩蹦蹦跳跳的來到歌舞船中的入口處,漂亮的大眼睛仿佛夜星般閃爍璀璨。
守在門外的一名男鏢師聽到一把童稚的女孩聲音從旁傳來,他微微一笑,側頭一看,果然看到一名大約八丶九歲的女孩站在他的右側。「你來這裏幹什麼?這不是小孩子隨意能來玩的地方。」
「嗬嗬,我是來當舞姬的!」女孩雖然滿臉笑容,然而說話的語氣卻是堅毅的,眸光明亮,讓人不能輕易忽視她的存在。
「你懂得跳舞嗎?」男鏢師笑問道。
女孩嘻嘻的笑了一聲,也不回答他,旋即張開雙手,足尖踮得很高,就在他麵前原地轉圈。
男鏢師被女孩曼妙的舞姿怔住了目光,幾秒過後,方回過神來,他馬上轉身跑進歌舞船中,大聲道:「紅梨上師!有一個女孩說要拜你為師啊!」
一口氣吐出,正好將二十個胡旋轉完,女孩的氣息仍是平順的,不喘不亂。美眸看到大門開啟,沒有任何守衛,她決定偷偷跟隨在剛才那名男鏢師的後麵,潛進到歌舞船中。
她順著長廊行走,很快就來到歌舞船的大堂。
表演舞台在大堂中央,舞台有半個人的高度,她看到四周站著許多美女舞姬,也有許多不同年紀的鏢師和樂師正在看著她。
眼珠子往後一看,剛才那名鏢師在跟一名紅衣少女在說話。女孩認得她,她就是那個在江湖舞蹈大賽中,奪得冠軍的舞姬,紅梨。
「紅梨上師你好。」她不怯,更是背脊挺直,昂首闊步走到紅梨上師麵前,白皙小巧的雙手抱拳一拱,向大家請安行禮。
顏梨一怔,向來膽子小的她惶惑地向後退了幾步,「你怎麼知道我就是紅梨上師?」
「我看過你之前在京城的比賽,所以認得你。」女孩甜甜一笑,笑靨可愛動人,聲音軟軟的,像蜜糖一樣甜。「我是王翊靈,專誠來到歌舞船當舞姬的,希望上師能收我為徒。」
咦……徒弟嗎?顏梨上下打量著那名叫王翊靈的小女孩,「你會跳舞嗎?」
麵對著眼前那道質疑的目光,翊靈也不怒,反而笑得更燦爛。她轉身直接跑到去舞台上,不顧眾人的目光翩然起舞。
踏了幾個舞步,她轉頭看看眾人的反應,大家的反應不一,卻都是難掩驚訝之色。
原因無她,因為她跳的正是梅莊歌舞船中由當年駱上師所創,聞名天下的「白荷舞」。
啪丶啪丶啪!掌聲從顏梨身後傳出,一個少年走出來,對著翊靈豎起了大拇指道:「跳得好!看來再過幾年,等你長大成人了,必定比你師父更厲害。」
「當然喲!我的夢想是跟紅梨上師一樣要拿到江湖舞蹈大賽的冠軍,若沒有這個跳舞才能,我就不會遠遠跑到這裏來拜師學舞了!」翊靈從台上輕巧的跳下來,也不顧顏梨的反應,就直接跪下來拱手道:「徒兒拜見師父。」
「等一下……我不能當你的師父,我哪裏配得上了。」顏梨紅著臉拚命地搖頭又搖手,兩眼可憐的看著少年,嘟起小嘴抱怨他起來。「星辰都怪你,胡說什麽!」
翊靈眨眨眼睛看著少年,原來他真的是那個為紅梨上師在大賽時伴奏的少年,星辰樂師。
星辰聳聳肩,「我可是沒說錯啊!現在梅莊歌舞船都歸你來打理了,收一個徒弟又有何出奇?」
他指著翊靈,「我瞧這個丫頭聰明得緊,你就放心收她為徒吧,我看人的眼光很準的,你能有這樣的成就,也是我當初在你背後推你一把的功勞,相信我吧,這個決定絕不讓你後悔。」
說完,星辰雙手叉腰,頭微微抬起,兩眼閃著亮光,就是這樣囂張的態度讓顏梨怕了他。
隻是,大家都不曾想過,這個冒然闖進來的小女孩,真的成為了江湖舞蹈大賽的一個傳說。
「好吧。你也不用叫我師父了,跟大家一樣喚我作紅梨上師好了。」顏梨的說話聲仍是如此聲細如蚊,若不花點精力留心聽,真的會聽不到一句說話來。
翊靈滿足地笑了,距離夢想又邁進一大步。
「不過我們也要為你取個字名,叫什麽名字好呢?」顏梨歪歪頭,看著星辰,她識字不多,霎時間也想不到什麽好名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