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戰事紛紛平息,隨著趙修心死,不再過問趙國任何國事,隱姓埋名於江湖之中,就算是左傾動用了所有的力量,也尋找不出他。
宗越知道,左傾的心裏始終對趙修有一份歉意,他攬過左傾的肩頭,溫暖的懷抱代替了所有安慰的話語。左傾把頭深深埋入宗越的懷裏,兩個人就這麼相擁在一起。
燕國和魏國,早已經屈服在了秦國的鐵騎之下,成為了秦國的兩個城都。
膽小怕事的齊王,還沒有等到秦國揮兵直下,就已經嚇破了他的膽子,急急忙忙帶著齊國的一眾皇親向宗越投誠。
宗越不費一兵一卒,就把齊國收為麾下。
趙國失去了趙修的足智多謀,趙顯宗早已經老態龍鍾,不複當年的輝煌。
宗越沒有費太大力氣,就攻破了趙城,活擒了趙顯宗,至此,燕魏齊趙皆被宗越納入了秦國的版圖。
宗越改秦國國號為啟,並告示天下,娶楚國郡主左傾,為他啟國開國之後。
千裏紅毯,從秦國的涇陽城門一路鋪到了楚國的湘潭城,每半裏之路,設立崗位,分別指派童男童女撒上花瓣。
一席鳳冠霞帔,每針每線都參上了細細的金絲絲線,拿到燭光下,閃耀出來的金光投影在牆上,竟然出奇般地形成了一副畫,其畫中,出現的是一對男女。
女子站在窗戶之內,男子則是趴在窗沿上。
那女子臉上嗔笑著,眼中還有一點點不耐煩,而那男子臉上,則是嘴角掛著一絲調笑,目中滿滿是寵溺的神色,就這樣看著窗戶裏的那女子。
“這大喜日子,大紅嫁衣之上,宗越怎麼叫人繡了這樣一副圖畫。”特地從韓城趕到楚國來的石蘭,榮幸地做了這個時代第一個伴娘。
站在石蘭肩膀上的狗子,也得意地用爪子擺了擺自己脖子上的領結,它可是這場婚禮的伴郎呢。
這嫁衣來的時候,就是她和狗子代替左傾隨著喜娘去湘潭拿過來的。
不顧喜娘的阻攔,石蘭迫不及待地拆了包裝,將這嫁衣拿了出來,輕輕一抖直,恰逢燭光在一旁,這圖畫就如點點陽光,影射在牆上。
本驚訝於宗越這細膩的心思,待看清圖畫中的內容,下意識就這麼疑問了一句。
左傾看到這幅圖畫,暖意充滿了整顆心,這內容,畫的就是她與宗越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兩個人經曆風風雨雨這麼多年,他們的愛情,遭受了重重的考驗,可是那兩顆相印的心,始終合在一起,片刻沒有分離。
“石蘭,把嫁衣給我,我想試試。”石蘭把手中的嫁衣遞給了左傾,左傾慢慢地一件一件拿起,先穿上裏子,再係上中衣,最後套上外衣。
左傾珍惜地用手一遍一遍撫在嫁衣上,絲綢柔軟的觸感正如同宗越的心意,就這麼緊緊地貼在左傾的身上和心裏。
石蘭在一旁細心地幫著左傾打理著,拿過包裹裏的紅色繡鞋,正準備為左傾穿上。
“慢著。”
門外出現宗越的身影,不顧左傾和石蘭的驚訝,拿過石蘭手裏的繡鞋,蹲下身子,輕輕抬起左傾的玉足,溫柔地為左傾穿上鞋子。
左傾的小臉,在宗越觸碰到腳的時候,不自覺地紅了起來。
直起身子,將左傾扶了起來,帶她坐到梳妝鏡前麵。
石蘭知趣兒地帶著狗子悄悄退出了房門,走的時候,還貼心地帶上了門,他們可不能去打擾這對有情人的濃情私語呢。
左傾的長發在宗越的手下一遍一遍被梳地柔順至極,稍時,宗越便帶著左傾的長發,開始編織了起來。左傾攥著手指不說話,身後的宗越身上魅惑的清香,飄入左傾的鼻尖。
他撥弄她頭發的手指輕柔而靈巧,微癢而酥麻的感受一波波如過電般傳入全身,
“哎喲。”一根發絲被扯地有些疼痛,左傾不自覺吃痛了一聲。
宗越忙把手裏的發絲放了下去。
“我想,我還是不會梳發。”宗越抱歉地笑了一笑,順便想要把那發髻解開。
左傾望向桌上的銅鏡,鏡子裏的她,頭上梳著一個不成型的新婚發髻。
覆上宗越的手,停住他要解開的動作。
“相公,幫我梳下去嘛,我保證不叫了。”
宗越一個位份尊貴的帝王,平日裏經手的都是國家大事,何曾有做過這種小女子般的事情。
今日為自己梳這發髻,想必是他為了自己特意去學的,自己可不能失去這濃情蜜意的機會。
“不梳了,我讓喜娘來幫你梳。”宗越可不忍心讓左傾再次吃痛,自己手下不嫻熟的技術可不能再再用在他親親娘子身上了。
“不嘛,你幫我梳。”左傾小女兒的姣態隻在宗越的麵前展露出來,宗越一時可忍耐不住,隻得答應了。
隻不過更加多了幾分小心翼翼,左傾也忍住了斷斷續續的疼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