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為人母,雖然緊張不已,話裏帶著擔憂,但卻沒有因為是自己的孩子而痛苦不已,這說明什麼?說明她也沒有想象中那般厭惡自己。
他心裏漸漸升起了意外,有些後悔以往對她做的那些事……
她像囚禁在自己領域的籠中鳥,開始的掙紮,開始的嘶喊,在主人的“嗬護”下漸漸的迷失了自己,漸漸的被主人的給予融化。
無法離開,無法飛翔。
白天的寧晚成昏昏欲睡著,到了晚上卻婉轉難眠。
已入夜,鍾書臣同樣的無法側睡,腦子裏全是寧晚成,心裏想著還是寧晚成,還有一個月就是新年了,南方的這時候卻是一年最冷的時刻……
鍾書臣看看睡在自己身旁的女人,小聲試探“宋暖?”他連續叫上兩聲,毯上的女人沒有回應,這時的鍾書臣才下了床……
鍾書臣剛關上門,不遠處的抽泣聲輕輕響起,本該已經睡下的女人早已醒來……
她沒有睡著,當鍾書臣叫喚自己的那會,她是醒著的,當自己身旁的位置冷卻下來,他離開了,她就明白些什麼,她隻是想看看他要幹什麼?
她似乎意識到什麼,眼淚不住往下掉。
他不愛自己!他愛的想的都是他那同父異母的妹妹。
為什麼?他這樣做會遭天譴的。
她不甘心,越想越不甘心,她突然起身,她要當麵質問他,當腳觸碰到冰冷的地板那會,徹骨寒心。
這再冷也比不過她絕望的心。
鍾書臣輕而易舉的推開寧晚成的房間,看著睡的極其不安穩的女子,心疼著,也不知這暖氣她適不適應。
他怕她冷了!
他剛想去觸碰她的臉頰,不料,寧晚成有所警惕的跟著醒了,見是鍾書臣才安下心了。
“哥……”
“睡的不好?”鍾書臣擔憂的皺皺眉頭,伸手去撩順她的發絲。
他愛極了她的柔順,她的發絲在自己手中飛舞著。
“哥怎麼進來了?”
“看看你!”
此話一出,寧晚成愣了愣,鍾書臣也被自己脫口而出的真實感情嚇住了。
寧晚成低低頭,似乎若有若思。
今天發生了很多事,宋暖知道了自己懷孕的事還執著的讓自己放棄這孩子,自己是他們之間的阻礙……
兩人沒有再出聲,寧晚成一隻保持著低頭不動的姿勢,空氣中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鍾書臣也沒有再開口。
許久,靜謐的空氣中從寧晚成頭頂傳下來
“我想要這孩子!”
寧晚成心裏有些苦澀轉而眼睛酸了酸,眼淚打濕了眼眶,抬頭想說些什麼卻發現無法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