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前巨鱷 by 雙刀流

1

和山裏的瘴人大戰一場,最後這世上再沒有瘴這個部落了,他們沒有資格留下自己的後人,所有人都像野獸一樣被我們驅趕到平原上,一出大山那些叢林裏的人·獣就顯出卑微和恐懼來,在他們看來這裏是坦蕩的死亡之地,可是對我們豬玀部落來說這裏是是家。

在如何對待俘虜的問題上,我們猶豫了。原因是瘴的女人和我們的女人不同,全部是臉上有著凶狠刺青的武士,她們殺了我們不少人,很難馴服;而豬玀的男人和獐的男人也不同,他們臣服於女人,供奉她們,聽從她們,低眉順眼完全沒什麼骨氣。

豬玀人按照自己的風俗很想留下女人為自己的武士生小豬玀,但完全沒有信心征服這些悍婦,再說那些個滿是刺青猙獰的臉也太嚇人了。最後我們隻好把這些悍婦集中在一個坑裏全部活埋了。而那些男人取代了女人的位置活了下來,他們不能生孩子,可是們比女人要溫順有力氣可以做奴隸,再說他他們的屁股也可以用。

鬼石從一堆跪在地上被迫雙手抱頭的男人中物色了一個清秀男孩,他抓著男孩亂蓬蓬的頭發迫使他仰起頭,“名字?”男孩痛地齜牙咧嘴,卻怯懦地不敢呼痛。鬼石以為他故意不回答自己揚手給了一記大嘴巴,男孩的臉被轟到一旁,用可以看見的速度紅腫起來,打完了鬼石才想起來瘴人不懂自己的語言。他隻得歎了口氣用另一隻手點點男孩的胸口,一個音節一個音節地問,“名字?”男孩一隻眼睛已經被腫起的麵頰擠成了縫,另一隻還亮晶晶的眼睛眨了眨,說“可喃”鬼石很滿意,看來是個機靈的孩子,他不喜歡笨蛋,如果是自己的奴隸的話是笨蛋的話死亡率會很高。

鬼石選了可喃做自己磚屬的奴隸。

豬玀人不太理解為什麼有優先選擇權的鬼石要選一個柔嫩的孩子而不是強壯的勞力做奴隸,很快他們就從鬼石的帳篷裏傳出的聲音裏知道了理由,鬼石想使用的是這男孩的屁股。

這也沒什麼,雖然豬玀男人必須和女人交媾,但他們也可以和男人相好,他們甚至認為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情誼是在戰鬥中在圍坐篝火閑談嬉戲中培養的,是比異性間更偉大的感情。

被鬼石使用的男孩很慘,下半身不停地流血,腿幾乎癱瘓了,但此刻卻越發顯出先前看不見的求生的倔強,他從鬼石的帳篷裏爬出來,爬到奴隸們休息的草蓬下,身後一溜鮮血。

人們都以為他這樣的年紀這樣的傷勢是活不下去了。可是沒人在乎這種事,連瘴人奴隸也不認真地傷感。

鬼石看到自己一次性使用過度而報廢的結果,到底是有些悔意,奴隸也是不可再生性資源,用光了就還地再打仗才能弄到手,自己消耗太多了其他人就要少用些,所以再選男人玩弄的時候他都揀強壯些的搞,好在沒再出什麼人命。

有一天,鬼石早上從自己的帳篷裏挎著彎刀出來的時候可喃守在門前,看見他就匍匐在他的腳下,還用生硬的豬玀話叫著,“主人。”

鬼石楞了下想,這小子命還挺硬,當時我可是積了一個月,直把他下麵捅成個血窟窿,叫得跟殺豬一般。

他揪著男孩的頭發掀起他的臉麵,仔細看了看,隻見那濃密的眉毛下麵是一雙雖然驚惶但認命而堅強的眼睛。

豬玀人喜歡堅強的人。在這一點上,可喃無論怎樣還是贏得了新主人的些須尊重。鬼石把他留在身邊,並且再也沒那麼粗暴地對待他。

2

過了幾天,貓骨回來了。

貓骨是半年前帶著十個武士離開的,那時還沒有和瘴人的戰爭。他們是帶著部落的希望沿著河流向下遊探察的隊伍。豬玀部落雖然是十年前才從更上的上遊到這裏定居的,可是十年過去已經使這裏本就不十分豐饒的土地接近貧瘠,有些養不活這許多人了,於是豬玀們知道按著傳統應該沿河繼續自己的生命曆程了,於是他們派出了先遣部隊探察前方可能的路線。

在那之前豬玀為了生計不得不嚐試向山林討生活,遭到了地域觀念強烈的瘴人的抵抗,然後才有了這場戰爭。

有了瘴奴的幫助,山林裏也成了食物場,豬玀人倒不急著走了,想再住個三年五載的把山吃空再說。

半年前的十人隊伍現在隻剩了三人活著回來。他們衣不蔽體,披著樹葉,神情疲憊而彪悍,族人們把歸來的勇士當做英雄,挨個地過來親吻,兩個人號啕大哭泣不成聲,一個人沒哭,沒哭的人就是貓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