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這個時候出現在她麵前的人並非是任縛非,秦曼或許都還沒有這樣的生氣。

後來秦曼有思考過這個問題,自己之所以這樣生氣,大概是因為任縛非曾經給她的印象完全不同,甚至可以說是顛覆。

畢竟任縛非在她的眼裏,絕對不是一個會犯把自己的孩子丟在商場這種低級粗心錯誤的人,再加上……她自己就嚐試過被父親輕視是什麼樣的滋味,所以對於任縛非的行為,不免就有些動怒了。

秦曼從來沒有這樣的生氣過,她根本也顧不得任縛非是什麼身份地位,有多大的本事了,她隻想著無論如何也要把該說的發泄出來。

至少在她說過之後,也許任縛非以後能夠注意這個問題,不要再出現類似的差錯了。

秦曼想了想,還覺得胸中一口濁氣沒有完全的發泄出來,忍不住繼續道:“今天在商場是我碰見了?兒,如果今天碰見他的不是我呢,隻是一個心懷不軌的人,看?兒這麼可愛,直接……到時候你還怎麼找他?!”

氣昏了頭,秦曼都沒有想過,任縛非是怎樣找到這裏的,他們根本沒有任何的聯絡,秦曼如何知道了?兒在她的這裏?而且任縛非在她開門的時候,神態淡然,根本不像是有任何驚訝的模樣,是早有準備的。

任縛非實際上早就知道?兒在她這兒了,隻不過是此刻才出現罷了……若是冷靜時候的秦曼,一定可以想明白這中間的問題,可惜她現在根本就不能理智的去思考問題。這麼久了,就連整天和她對著做的同事都沒有辦法惹怒她,卻讓任縛非輕易做成了這件事。

“實際上,這個問題你不需要擔心。”

任縛非抱著小朋友,大步往前走了一步,就那麼走進了秦曼的家,甚至逼得秦曼也不由自主後退,就那麼給任縛非讓出了位置,讓任縛非正大光明地走進了自己的家。

秦曼質問:“你怎麼能說這個問題不需要我擔心?今天把?兒丟在商場的人難道不是你?”

任縛非淡然的表情好似出現了裂縫,他低頭看向自己懷裏的兒子:“你說了你的名字?”

小朋友理所當然的回答:“對啊,姐姐很好。”

他們的對話讓秦曼有些聽不明白,她皺眉:“你們在聊什麼,我們現在難道不應該先把這個最重要的問題……”

任縛非在秦曼的質問裏麵,竟然露出了笑容,這個雖然極為輕幽,卻讓秦曼有轉瞬間的失神。

“秦曼。”任縛非忽然換了稱呼,不再是客氣疏離的一句秦小姐,變成了她的名字。

雖然這個變化看似並不大,卻是一個非常有深意的改變,隻是現在秦曼並沒有察覺到這麼一個小小的細節而已。

“下午的時候。?兒在什麼地方休息?”任縛非問。

秦曼不自主的就去回答了他的問題:“在我的房間,怎麼了?”

“?兒對你說過什麼?”

任縛非懷裏的小朋友乖乖的不說話,但對著秦曼偷偷笑了一下。

秦曼有些奇怪,也如實回答:“?兒在我房間睡覺,然後……他讓我不要拉上窗簾。”

這個也是今天下午回來之後,秦曼覺得最為奇怪的地方,讓她百思不得其解,始終猜不透為什麼小朋友要那樣對自己說那一句話。

一個窗簾而已……

任縛非又輕聲笑了笑,他好像有感知一樣,徑直找到了秦曼的房間,因為秦曼剛才出來的時候也因為太匆忙,沒有關上自己房間的門,所以導致現在任縛非可以很輕易的就找到了她的房間在什麼地方。

秦曼說:“你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