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邊埋的是誰?”
“道士。”白雩沉吟,別有用心地望了他一眼,“一個為了心愛人而死的道長。”
“道士?我有個表哥也是道士。”施子接話倒是挺快的。
白雩有些詫異,眉宇間承載著萬般溫柔,“你還記得?”
“為何這麼問,你不是也見過他麼,他叫柳鎏,心腸可善良了,雖然在嶗山學道可卻從不敢殺生,啞伯失蹤了這麼久,也不知道被他找到了沒有。”
白雩有些恍惚,停住了腳步。
“你真的不祭拜一下麼。”
“不用了。”施子沒察覺到他的異樣,隻是笑了,與他齊肩,挽著他的手說,“瞧見沒,青梓在那兒朝我們招手呢,別讓他等急了。”
雨紛紛而下,三月細雨格外纏綿。
白雩收緊了與他相疊的手,十指相扣,釋懷地笑了,“真想陪你一輩子,再也不鬆開你了,我們下一處去西湖可好。”
“好。”
“聽聞那裏的斷橋有一段佳話。”
白雩咳嗽了數聲,精神似乎很好,二人出了後院,前方不遠處青梓正一臉的無聊立在馬車旁,看到他們便立馬笑了。
鶯飛草長,柳枝飄搖,細雨如煙如霧,美得如畫,似乎又缺少了什麼……
施子怔了怔,回頭朝那座墳望了最後一眼,心裏閃過一絲別樣的情緒,隻是一刹便將其拋在了腦後。
他還有許多事情沒做呢。
比如,探探啞伯的消息,他這一老人家孤身在外怎麼說失蹤就失蹤了。
再比如,找個機會與柳鎏表哥敘敘舊,他最喜歡江南的米酒。
此番他們三人去江南遊山玩水,或許還能碰到他也說不定。
說真的,他還真有些想他……
二人攙扶著上了馬車,布簾落下了。
青梓揚起了鞭子,倚坐在車廂前方,催起了馬。微微細雨仍舊下個不停,車輪下道路綿綿漫長,隻是離後院,離那座墳越來越遠……
正所謂,
紅塵一夢,終不如醉一場。
車遙遙,路漫長。⊙思⊙兔⊙在⊙線⊙閱⊙讀⊙
瀟灑少年郎,在迷塵之中找尋情愛一場。
終不知已遺失人間路,何從去尋那癡情郎。
隻道是,路雖人茫茫。
後記:
若相聚注定是悲一場,為何還要留守初遇時的那份美好。
愈愛愈疼,
愈疼愈恨,愈恨卻又愈愛。
撕心裂肺的淒戀徒增悲傷。
相遇又不能相守,不若從頭到尾將其遺忘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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