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用左臂一拂,一壓寶幡,右手食指、中指夾住一道懲仇吊魂符奔天王的璿璣穴打來。這道靈符來的太快,毗沙門知道不好,想奪回寶幡,可幡還被星君以泰山壓頂之力壓著呢!剛一楞神,靈符出法,紫光大綻,不偏不倚正拍在這惡賊大穴上,多聞天王大叫一聲,身子一僵,歪翻下馬。
“辟邪,拿刀來!”
紫桓君一腳踩在毗沙門胸口,已斷了他三條肋骨,辟邪用術法招出水刃扔給星君,星君接過來二話沒說,手起刀落,一下削掉了天王小腹下那六寸長的孽根。天王疼的受不住,變了臉色卻是動也難動,幹脆罵起來:“你娘的,小白臉兒,要殺就給祖宗痛快點!”
紫桓君冷笑:“你想的倒美,想一刀斃命,哪有那麼容易?本座要一刀一刀剮了你,挖你的心出來祭貔貅!”
“操你姥姥的,你……你這是公報私仇!你跟那小妖精是一道的,唉~來人啊,快來人救我——”
多聞天王嚇得溺了一褲襠的黃溺,臭不可聞,敵軍見主將被擒軍心渙散,無心戀戰,紛紛丟盔棄甲,逃命去了。隻餘五行、和西、南、北八名將軍,五行意欲動手,見西、南、北三人按兵不動,不免疑忌連連,水將問:“元帥被困,三位將軍為何無動於衷?”西、南、北三人齊道:“四方隻受東君慕容虎符調遣,見虎符如同得軍令,除此之外,恕難從命!”
水將旋叉手啐道:“呸!我看你們三個都是傻子,這節骨眼上再不動手,就得束手待擒!”
三人又道:“果真如此,也是我等技不如人!”
“好,慕容真是養了一幫廢物點心!”
調不動四方,隻好五行一起上陣,這回無需紫桓君親自動手,營陣裏有的是能人異士。見一人催馬上前,鼓聲陣陣,號角聲聲。辟邪定睛一看,卻是五雲三鬼排行老三的小鬼虛耗。
虛耗把一支銀槍掛在得勝鉤上,衝星君抱拳道:“虛耗奉冥君之命,特來助尊神一臂之力!”
“如此,有勞,請多加小心!”
“是!不勞囑咐!”
虛耗撥馬跳入圈內,金、木、水、火、土嘩啦一下圍將上來,若說是拚力氣,比法術,虛耗恐怕不是這五人對手,然他心思機敏,善用機關打巧勁兒,但見虛耗使銀槍左挑右刺虛晃一招,伸手便在鏢囊裏抽出五支金鏢,回身甩手,五鏢同時出去,兩支奔頸嗓咽喉,兩支奔前心,一支奔小腹。五支鏢上都淬過毒,寒光一閃,鏢就到了。金、木、火、土四人正策馬追趕,躲閃不及,分別正中咽喉、前心,四人幾乎同時落馬,沒掙紮幾下被圍上來的兵刃砍個稀爛,唯有水將一人反應敏捷,急忙將身子往後一到,躺在馬背上,使了個金剛鐵板橋的功夫,那鏢嗖的一聲貼著他的鼻尖飛過去,隻蹭破了膀子,水將一看大勢已去,也不顧毗沙門是生是死了,馬頭掉轉,逃之夭夭。
“你,你給老子回來,你個沒良心的小兔崽子……”
毗沙門徹底心死,當日被剮了三百多刀,隻片到了小腿肚上,次日還活著,便又被剮了兩百多刀,血流成河,辟邪在營帳中仍能聽到他撕心裂肺般的喊叫聲,實在坐不住了,衝進刑場當下攔住紫桓君,卻發現星君兩眼布滿血絲,空洞無指的看著他,又像是透過他看在別處。
辟邪心中一痛,奪刀結果了渾身皆見了骨的天王性命,毗沙門斷氣前似乎嘴巴動了一動,辟邪一怔,他聽的分明是“多謝”二字。
這一戰天界大敗,玉帝吃癟,再不敢輕易動兵,敖廣見狀隻好安分守己呆在東海,偶爾興風作浪,卻僅限於沿海一帶。
尾聲
蓬萊島上的善慶君每月都會收到“阿雪”的來信,他望著那熟悉的字跡,病也漸漸好轉。
“祿兒,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嘲鳳一邊研磨一邊不確定的問道。
天祿則不答話,努力回憶著阿雪教他的點點滴滴,一筆一畫寫好信封,火漆封好,命人送往蓬萊,已經整整第一百封了。
三月春光明媚,善慶君把“阿雪”的信一封封拿出來讀:
“善慶君,原本隻覺苦夏,可離了蓬萊到了鑒江關才念起以往的日子。鑒江關三麵環山,依山傍水,那條江叫上寨江,一年四季江水清澄,這個時節正是黃魚上市的季節,你可知,雖是三月,垡頭山上繁花似錦,山頂飛雪不絕,銀裝素裹與灼灼少華相映成趣,每到這時我便想你在身側,友人便取笑我道‘你瞧垡頭山上的花都比你經的起磨礪,漫天飛雪裏,也少見殘蕊’,我則笑說有君在側,至少不會覺得凍餒。他們又怎會知曉阿雪其實是最怕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