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月也看到了一邊的水稻田,那可是龍泉根本沒有的。是那麼的新奇!
李秀月問腳夫們:“哎,他大叔啊,這就是榆林?”
那個腳夫是個四十來歲的漢子,黑黑的模樣,頭上紮著白羊肚子手巾,隻是那白色的羊肚子手巾,早已經成了黑的了。脖子上掛著煙鍋煙袋,還有火鐮荷包,手裏拿著趕毛驢的鞭子,看著李秀月的問話,就笑了起來:“難道俺能哄你們婆姨家?”
李秀月一聽,看看周圍的風景,笑了起來:“哎呀呀,天大大地老子,這就是榆林!俺們一滿沒見過這種地!那裏麵種的是什麼?”
那腳夫笑了:“憨腦,人家那是稻田!”
李秀月說:“你們等一下,讓俺們看看人家那地!”
腳夫們笑了起來:“沒見過吧?哈哈哈,那你們就好好看看!看你們龍泉有沒有?”
李秀月就和那個婆姨真的跑到人家地裏去看稻田了。其他駕窩子裏的客人,也跑過來看稀奇了。
此時正是秋季了,稻田裏麵的稻子已經黃了快收割了。
看著那些稻子,李秀月吃驚的大喊:“哎呦呦,天大大地老子,這麼大的穗穗?原來大米是這樣種的!今天可是開眼了!”
那個婆姨問:“嫂子,你在家裏也種地?”
李秀月滿不在乎地說:“怎麼不種?不種。我們吃什麼?俺在家裏哦,除了不會趕牲靈,什麼活都幹!就是這個趕牲靈,是我沒有學過,要是學過,我也會!”
聽這話,腳夫們看著李秀月:“你一個婆姨家,能怎麼幹嘛?還要趕牲靈呢!你來試試!”
李秀月看看那幾個腳夫,趾高氣揚地一臉的不屑,心裏就不願意了,立馬說:“你們看著啊,我把你們的毛驢驢趕走了!”
那個李秀月趕毛驢的腳夫不屑地說:“俺給你打賭,你要把這裏毛驢駕窩子,能趕進榆林城裏,我就把我的這個駕窩子連兩頭毛驢都給你!”
李秀月一聽這話,心裏就更不高興了,看看那毛驢,看看那駕窩子,再看看那個腳夫漢子,轉而就高興了起來,心說,我今天就要贏你這兩個毛驢和駕窩子。
李秀月就說道:“你說話算數嗎?”
那個給李秀月趕毛驢的腳夫不屑地:“算數!”
李秀月說:“你敢對天發誓嗎?”
因為一路上相跟著幾個腳夫呢,幾個駕窩子,也拉了幾個人呢!,其他那些腳夫就在哪裏起哄:“嫂子,俺們給你們作證!”
李秀月說:“你們都看著啊!我俺趕了駕窩子,隻要趕進了榆林城,這兩頭毛驢和駕窩子就是俺的啦!”
那個給李秀月說大話的腳夫不屑地:“嘁嘁,你一個婆姨家趕牲靈?不覺得怪?”
李秀月笑了:“怪什麼?你以為你們男人就什麼能幹嘛?”
那個腳夫就胡說起來了:“沒有俺們男人,你們婆姨能養娃娃?”
李秀月說:“你們男人沒有婆姨,就能有兒子孫孫?你也娃娃兒子孫子的了,就別說這種兒話了!……你剛才說的:我把毛驢趕進榆林,你就把毛驢和駕窩子一套都給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