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儀說:“誰叫你的登基大典和長安的滿月禮撞一塊去了?昨日禮部還跑來請罪,說因為你的登基大典,長安的滿月禮有不周的地方請我見諒。”
雖然太子還未正式登基,但是皇帝已經搬進興慶宮,與此同時還命人將宮務交給了清儀。
不過清儀還在坐月子,所以真正管事的依舊是惠妃和麗妃。
“禮部那群人就是欺負你好脾氣。”太子聞言,麵色一冷。
清儀忙拉住太子,笑盈盈地說:“這也不怪他們,你的登基大典畢竟是大事,他們未免會有些手忙腳亂,加上長安的滿月禮湊到一起,他們怕是都要忙的焦頭爛額了。”
其實原本長安的滿月禮在東宮辦一場就好,可是誰叫皇帝突然退位,將皇位傳給太子呢?原本長安隻是小皇孫,現在的長安算起來可是嫡出的二皇子,滿月禮就歸到禮部了。
太子歎口氣,看著床裏麵睡得香甜的長安,點頭說:“就依你的,到時候長安長大後不依,可全賴你!不要找孤的不是。”
清儀撇嘴,太子倒是撇清的快,不過她也沒有胡攪蠻纏,“反正到時候長安更相信誰的話,可不一定呢!”
“就你機靈!”太子在清儀鼻尖上輕輕勾了一下。
“便依你的,等長安的百日再大辦。”太子最近要準備登基大典,忙碌極了,皇帝還因為荊王造反的事情生他的氣,不肯出言指點,好在太子有前世的記憶,處理政務起來有條不紊。
清儀想了想,問:“父皇準備怎麼處置荊王?”
她這段時間在東宮坐月子,頗有點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感覺,對於荊王的處置還真不知道。
太子知道她不是原來那個陸清儀了,所以也不再吃飛醋,握住清儀的手說:“王位被廢,孤提議讓他去守皇陵,父皇允了。”
“哈哈!”清儀噗嗤一聲笑了,“殿下你絕對是故意的。”
當初太子被汙蔑私藏龍袍,就是被廢除太子之位,貶為庶人之後去守皇陵了。風水輪流轉,太子又將荊王打發去守皇陵。
不過當初太子守皇陵是皇帝心疼太子,但荊王真去守皇陵就真的是守皇陵了,太子不會給他再從皇陵出來的機會。
“孤自是故意的。”太子嘴角一扯,有時候死才是最容易的。荊王一心想要登上皇位,可他就要荊王看著,他求而不得的東西,自己是如何輕而易舉拿到,並且妻兒和睦,生活幸福美滿。
清儀嘴角笑意微斂,太子這麼說,她自然也想起了裏中的劇情,有些心疼太子前世經曆的那些事情。但在太子眼中她應該什麼也不知道,便隻好蒼白無力的安慰了一下。
太子看著她這副模樣,輕笑了起來,用力地揉揉她的腦袋,“想什麼呢?怎麼一副孤是個小可憐的表情。”
清儀嘀咕,可不是個小可憐嘛!
但是她又不能說出來,隻好在太子頭上輕輕地拍了一下,“殿下可不是小可憐,殿下有我。”
太子被她逗笑了,湊近她溫聲道:“對,孤有你。”
和前世完全不一樣,他很開心。
“對了,孤有事情要和你說。”太子攬著清儀兩人溫存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清儀打了個哈欠問。
太子說:“林欽看上了你那個叫小鶯的侍女,求孤給他賜婚。”
清儀驚訝地張大嘴巴,“林欽?他向殿下您求小鶯?”
她很為難,雖然林欽和小鶯看著似乎兩情相悅,但是林欽是個太監,小鶯現在喜歡他,願意嫁給他,若是等以後小鶯懂事了後悔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