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過度緊繃而覺得這中間漫長得不可思議。

豹子放緩了動作的咽了口唾沫,不敢放鬆一絲一毫,頭腦中完全是空白,隻餘刻進骨子裏的守護本能。

寧仲鈺半蹲貼柱抬槍警惕,一邊卻皺眉凝眸似乎在回憶著什麼,最後終於想起了什麼,手指微微一頓,薄唇一抿,眼神有瞬間的黑沉算計,最後卻遠遠的看了看已經喪命的幾個屬下,又轉眸掃了眼哪怕警戒依舊將他周圍每處襲殺死角都擋住保護著他的四人,不甘的垂了垂唇角,眼底卻是晦暗的幽深:“黛蓮娜小姐?既然來了為什麼不出來同我聊一聊?怎麼?刹羅塔現在是要正式踏入華國境內了嗎?”

最好是乖乖走出來,讓勞資一槍崩了你。

至於後果?嗬嗬,情敵都去死好了!

雖然不明白老大的話什麼意思,不過他們不需要明白,隻要知道時刻以保護老大為根本然後乖乖聽從指揮就好了。

空曠的地下空間裏,寧仲鈺略顯低沉華麗絲滑天生帶著性感質地的聲音絲毫沒有受到幹擾,一如既往的自信,自信得讓人一聽聲音就能感受到聲音主人的狂肆。

真是令人討厭的家夥。

黛蓮娜動作若暗夜蝙蝠一般悄無聲息的倒掛在一處本來安裝著監控器的水泥柱上方,皺了皺眉頭,還是沒想明白對方是怎麼認出她的。

不過現在要是她走出去同對方“聊一聊”的話明顯就失去了上風,雖然對刹羅塔沒什麼感情,養了她十幾年的臭老頭她還是有些顧忌的。

想了片刻,哪怕再不甘心,黛蓮娜隻能悄然離開,恍若之前出現在此地一般,無人察覺猶如鬼魅。

而寧仲鈺卻在片刻之後首先確定對方離開了。

寧仲鈺五感敏銳且有超凡的直覺,之前下來就莫名感覺有一瞬間突感發冷,如今想來定時對方盯著他時產生的直覺。

之後靠近車時隱約有熟悉的氣息殘存環繞,隨後隱約聽見尚未啟動任何程序及機動功能的車上突兀的有隱約電子聲括時,陡然爆發的危險直覺讓他及時逃開了此劫。

之前被屏蔽的監控器以及電子信號重新恢複,很快發現狀況的屬下也及時趕了過來。

坐在重新安排並且前後仔細盤查數次確保安全的車輛上,寧仲鈺手扶額角閉目沉思。在確認是黛蓮娜的時候,寧仲鈺真的想拚死將人給宰了!

居然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就與他心頭肉同居了,且還已經同居十來天了!

寧仲鈺越想越憋得慌,捏著電話撥通幾個電話就劈頭蓋臉一頓教訓,勞資派你們每天跟著表弟,居然沒發現表弟屋裏多了個女人?要你們這群廢物有屁用啊!

被罵成孫子的幾人也是冤,這接了暗中保護(咳其實就是跟蹤尾隨)太子爺表弟的任務已經快十來年了,他們這群人剛開始還一個個繃緊了皮子就怕這位金貴的表弟少爺發生意外,結果屁事兒沒有不說,還淪落成了尾隨跟拍的猥瑣男,一個個簡直都要皮子都閑得一堆堆的皺疊成沙皮狗了。

加上之前黛蓮娜出現那晚又是那種情況,之後黛蓮娜第二天出門購物之後上樓也身體先於意識的避開一切有可能記錄下她蹤跡的東西,之後就是當起了田螺姑娘宅在公寓裏為蘇總端茶遞水料理家務的。

猥瑣了十來年的一群人一時也沒主意,這不,中午這群人突然發現了這情況,立馬就把照片給拍了一打已經放到太子爺桌上了嘛。可惜太子爺臨時有事還沒來得及回家欣賞心頭肉又一個帥得人軟不下來的一天麼。

一群跟拍技術比狗仔還牛逼卻警惕心不夠持久堅/挺的老跟蹤狂猥瑣男被太子爺毫不猶豫的換了下來,新的一批狗仔...呸,不對,是暗中保護時刻跟隨業務素質堪比國際特工的狼狗當夜出籠,在最快的時間內站在了各個崗位。

寧仲鈺長腿搭在旁邊空著的座椅上晃了晃,最後一撩酒紅色劉海,手上一直被把玩旋轉的手機唰的捏正,迫不及待的按下了一串號碼:“把之前在濱海公寓那套房給我收拾一下,另外,今晚的事立馬放出消息,順便提前安排一組四組七組的人準備好境外追殺行動,如果失敗,別怪我把他們仍回島上脫幾層皮!”

寧家手上有八支精英隊,如今直接排除三組人馬,算是大手筆,然而若不是其他幾組人都不在國內待命,恐怕寧仲鈺巴不得把八組人全派出去解決黛蓮娜!

濱海公寓就是蘇寧瑜所在的高級電梯公寓,作為暗搓搓癡漢表弟這麼久的某人,怎麼可能允許表弟的鄰居是別人?於是不是幾乎,而是絕對的,蘇寧瑜在哪裏有了房產,寧仲鈺就立馬二話不說跑去把人家隔壁甚至上下樓層都給包圓了。

至於提前有住戶?給你兩倍賣不賣?三倍?五倍?十倍?

總之一句話,有錢,任性!

作為司機的隊員最年長穩重的飛鷹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後視鏡,最後憋紅了臉還是“大逆不道”的開了口:“老大,剛才那位黛蓮娜不是就在......”既然對方要對老大動手,現在老大搬過去豈不是送上門?

寧仲鈺麵無表情,眼眸中滿是冷意:“另外通知海口那邊,刹羅塔最近不是有幾個生意是在公海馬拉蒂亞號上嗎?派人過去給一鍋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