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寂離:“???”
蘭艾:“……”
最終那個胖娃娃被一直守在一邊的中年婦人帶回了樓上。
蘭艾輕咳一聲,拉回還沒緩過神的陸寂離:“你…怎麼來得這樣快。是不是我的鞭子已經做好了?”
陸寂離這才一拍腦門兒似的想起來:“是啊,我拿了鞭子路過這裏,正碰上你派出的人,所以就立刻來了。”
陸寂離微笑著從乾坤袖中取出用白布包好的鞭子,遞到蘭艾麵前。
蘭艾將白布一掀,一根深灰色的硬鞭展露在她眼前。
“我師叔說這根鞭子既可作硬鞭,亦可作軟鞭,你可以試試。”
聽了陸寂離的話,本就躍躍欲試的蘭艾難掩興奮,帶著陸寂離去了一處僻靜小院,有板有眼地練起鞭子來。
考慮到蘭艾現在還是幼童,鏤塵吹影將那鞭子整體設計得並不太長,因此盡管那根鞭子是隕鐵所製,卻不算太沉,蘭艾使用起來不算太沉,隻需多加練習便可運用自如;又因為這根鞭子也許會陪伴蘭艾許久,鏤塵吹影便在手柄處留了一個機關,隻需將其輕輕撥到一邊,硬鞭就會一節一節分開,每一節均用一種有彈性的特殊金絲相連,一鞭甩去,可通過力度控製鞭子的長度,最長能拉伸到二丈左右——也就是說,隨著蘭艾逐漸長大,這根鞭子的尺寸會跟著她的成長而發生相應的改變。
陸寂離在一旁看著蘭艾揮舞鞭子,心中竟然有些刮目相看起來。他原以為蘭艾年齡小,鞭子又是新入的手,要適應起來恐怕沒那麼容易,沒想到這孩子似乎在鞭法上下了苦功,那鞭子在她手裏舞了不過一盞茶都不到的時間,她就已經能好好駕馭,將學過的每招每式都融入這剛入手的兵器之中——那鞭子上下翻飛好似靈蛇舞動,看得出來她耍得已是得心應手。
“不愧是雨境最厲害的鍛煉師,”蘭艾瞧著鞭子,臉上露出的表情像是菜市上為砍掉一半菜價而沾沾自喜的老婦人,但又多了一份勝券在握的自信,“我真是羨慕你啊陸寂離。”
陸寂離露出一個得意的笑:“確實啊,有這樣一個師叔在,師兄和我可沾了不少光。”
蘭艾搖搖頭,“我一點也不羨慕白鳶,他是因劍入道,有一把好劍是理所應當的,就算沒有鏤塵吹影在,他想要找一把好劍也不是什麼難事。但是你就不一樣了——你是因心入道,你的劍術不但不怎麼樣,而且刀法也是個半吊子,居然還能免費用那麼好的兵器,簡直是……”她差點把‘暴殄天物’幾個字說全。
陸寂離剛才那份欣賞片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心中不是滋味地應道:“是啊,武功那麼差還真是對不起啦。”
然而他心裏卻在想:這家夥明明比隱檀還要氣人,不止氣活死人綽綽有餘,估計能氣到別人家祖墳冒青煙,燙到能烤一整隻叫花雞。師兄到底是為什麼讓我相信這樣一個……朋友呢?
蘭艾當然看出他不悅,但她本來也就不會把陸寂離的不悅當回事,而是接著說道:“雖然你武功不行,但也不要自暴自棄,畢竟你長得還過得去,起碼夠你再混個三十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