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低低沉沉地哄著她。可後麵她就被弄得又哭又叫,神誌不清了, 任他想怎麼擺弄怎麼擺弄,自然也就不記得旁的事了。
誰成想就這麼有了身孕。
挨了不疼不癢的幾下,楚琅摟緊了懷裏發脾氣的小東西,反手握住柔荑放在唇邊啄吻,用一把迷人蠱惑的嗓音哄道:“情至濃時,誰還記得這個。有了便有了,生下來,寶寶。”
“你說得輕巧。”蘇語憐把手往回抽,“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暫時為何不想生孩子!”
當年她假死,受到傷害最大的莫過於楚雲廷。後來她花了好長時間,才讓楚雲廷接受了,不管是作為他的母後,亦或是叔母,她對他的疼愛關心永遠不會變。隻不過是身份的轉化而已。
但有些傷害是不可逆轉的,這幾年,她一直試圖彌補,但楚雲廷心裏依舊跨不過去那個坎兒,曾經的母後成了皇叔的妻子,她最親近的人,不再是他了。
蘇語憐又何嚐不知小皇帝心中的想法,因而她決定,至少在他還未長大之前,不生孩子,全心全意去照顧他,不讓他感到自己被排斥在外。
更何況,從楚雲廷身上來看,她暫時也沒有做好為人母的準備,她不是一位稱職的母親。
楚琅沉默地握緊了她的手,不讓她抽回去,半晌後,垂下了眼睫,語氣無喜無怒:“你若是當真不想要,那便不要了。”對他來說,這個孩子可以是他們之間的牽絆,僅此而已。如果她都不想要這個孩子,那麼也失去了意義。
蘇語憐一聽,眼淚一下子湧了上來,帶著哭腔道:“楚琅你是不是不想要這個孩子!你是不是有別的想法你說?你是不是人啊你是不是人……”
“好好好,我不是人,我不是人。”他一邊低聲下氣地認錯,一邊舔她的眼淚,“別哭,寶寶,我想要,我當然想要,你的一切我都要。”
最後蘇語憐窩在他懷裏,哭得眼角鼻尖通紅,哭到累了才摟著他的脖子睡了過去。
他一瞬不瞬地凝視著懷中可憐兮兮的小臉,親昵地蹭了蹭,唇邊再次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來。
許是體質弱了些,蘇語憐的妊娠反應來得極為強烈。頭兩個月幾乎是吃什麼吐什麼,見不得一點油葷,禦膳房送過來的燉了好幾個時辰的烏雞湯,看了一眼就捂著紅唇幹嘔,楚琅便親自用勺子一點一點撇去油沫,喂到她唇邊,喝一口親一下,哄著喝了幾口。
幾乎每頓膳食,都是他親自喂下去的,無論前朝發生何等大事,雷打不動。可即便如此她進食還是少得可憐,懷了身孕反而日漸消瘦,他看在眼裏,眼神晦暗不明,甚至動了不該有的心思。
後來好歹胃口好起來了,可還是挑嘴得很,盡要吃些稀奇古怪的東西。但凡是她提了一嘴的,就算是翻遍整個大楚也要給她找出來。
她尤其嗜酸,被青梅酸得齜牙咧嘴,口舌生津。可即便是酸得眼淚汪汪也要吃,他便含了一口蜜糖,和她接了一個漫長甜膩的吻,徹徹底底吮去她口中的酸澀。
懷孕五個月時,蘇語憐的肚子已經變得圓滾滾的了。但與此同時,她的身子也有了一些難以啟齒的變化。她變得極為敏[gǎn]溼潤,幾乎是不能碰,連她最喜歡的他的懷抱,都不能待久了。
夜裏,她突然從腿肚子一陣疼得窒息的抽搐中驚醒,哀叫了一聲,身旁睡著的人幾乎同時驚醒,黑暗中的嗓音低啞焦急,“怎麼了,寶寶,怎麼了?”
“啊……抽……抽筋了嗚……疼,好疼啊楚琅……”
他立刻起身,摸上了她的小腿,在她的叫聲中,狠心由輕及重地按摩筋脈穴道,好半晌後,才終於緩過了勁兒。
她疼得沒力氣了,還是抬腿軟綿綿地踹了他一下,小細嗓子委屈得要滴水:“都怪你呀……我疼死了……”
“怪我,是我不好。”楚琅握著纖細白皙的腳踝,吻了吻她的小腿肚子,冰涼的唇和炙熱的呼吸,刺激得她狠狠顫了顫,連聲音都變了調:“嗚……你幹嘛呀……”
他又親了一下,低低回道:“繼續睡覺。”
蘇語憐卻覺得有一股前所未有的委屈湧上了心頭,且越想越覺得委屈,又嗚嗚地哭了起來,“壞蛋……不要臉嗚……”
楚琅一頭霧水,但見她實在太過委屈了,隻好往上,鬆鬆伏在她的肚子上方,“乖寶,怎麼了,和相公說,嗯?”
“我……你……你都不親我了!”她支支吾吾了片刻,閉上了眼眸,破罐子破摔似的喊了出來,“你是不是嫌棄我了?嫌我醜?是不是?”懷孕後她便不施粉黛了,胃口又好,圓滾滾的不僅僅是肚子,還有她的臉,她都不敢照鏡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