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潮：“？”
束瑤小臉為難：“你說了，我要吐。”
倪潮：“………………？”
***
倪嫿明顯在外麵，摻不進去，隻能幹著急的站立不安的從走廊上又轉到門前。
想敲著門試試看，能不能開。
但心裏隱約又覺得這是人家兩夫妻做的事，床頭打架床位和這一句古話不是沒道理。
接著，倪嫿聽裏麵動靜漸漸轉小。
也便隨他們去了。
一晚上經曆了這些，任她也覺得有點累，便想去廚房找點兒吃的填一下肚子。
到了廚房，沒想到燈還亮著。
倪嫿從階梯上下來之後，便瞧見了在廚房做菜的張姨，她有點愉悅：“張姨還在忙什麼呢？早點回臥室休息吧。”
張姨是文斕走後的被家裏司機介紹來工作，誠誠懇懇，倪嫿對她也極有好感。因此半年不見，剛才在飯桌上沒來得及聊天，此刻親密的交談起來。
張姨關掉洗碗機：“嗨，我這在整理收拾下，怎麼了，小嫿餓了呀。張姨給你找點東西吃吃。”
說完，她撒了下手裏的水，便走去冰箱。
眼瞧著她正在忙，倪嫿自然也不好意思麻煩，“不用了，張姨把之前溫好的牛奶給我喝就好了。”
張姨關起來冰箱，疑惑的看著她：“什麼牛奶？”
倪嫿以為她沒反應過來，添了一句：“文棠和我說，你熱了牛奶啊，還讓她送呢。”
張姨把冰箱裏剩下來的奶油泡芙拿出來，貌似眉眼掠過了了然，輕笑了笑下點破回，“我不知道這回事，應該是這丫頭自作主張的。”
倪嫿抿了抿唇，心裏有點不舒服。
張姨想到了飯桌上的對話，把泡芙給了她，囉嗦道：“小嫿，你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這些年，你父親的態度我都看在眼裏。”
她主動開解道，和倪嫿少有的嚴肅的提起來。
倪嫿沉默了下，輕聲道：“張姨要替他說什麼嗎？”
張姨將擠幹的抹布擦了下，深思熟慮的望了眼倪嫿：“我不是替他說什麼。我隻是，希望你不要活在他的痛苦裏。”
她明白張姨的含義，但是仍舊無法擺脫，她淺淺的吸了一口氣，問她道：“張姨，你說。我父親，是不是平時，把我的房間都隨便打發給客人住？”
張姨沒想過她會知道這些，畢竟她已經打掃過了。
倪嫿倏然笑了，眼裏很亮：“我說錯了，那本來就不是屬於我的房間，那應該就是個客房而已。重男輕女到這種程度，他哪裏一絲一毫考慮過我的感受呢。”
……
無疑，在這場傳承著中華糟粕文化沿用至今都沒有能解決的思想問題，成為了兩人談論的核心。而這個核心，無論用理智還是良心，都是沒營養和意義的。
最後，倪嫿叼著泡芙去了沙發坐著。
第二天。
倪家每逢是，早上，都有早起的習慣。
因此，隔天，幾個人包括保姆都習慣性的早起了。
倪太太赴美歸來，自然暫時不必回去。而倪博堂和倪潮也九點準時去公司。
七點的時候。
張姨已經準備好中西兩式的早餐放在了桌子上，淡香的皮蛋瘦肉粥，油條的味道和牛奶吐司、芝士的味道彌漫在空氣中。
文棠顯然不知道倪家向來的的作息。
到現在也沒有起床。
倪博堂就催倪嫿去喊她。
而倪嫿經過昨天晚上這件事，已經對文棠的印象漸漸無感，有點輕蹙眉的順從著倪博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