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骨丸。隻要你妄動情[yù],便會有錐心噬骨的感覺。”

沐春風的笑不見了,代替的是淩厲的眼光。

“你別這麼看著我,不然我會忘記解藥的配方的。”容清依舊笑著。

看著容清的笑顏,沐春風忽然覺得很那笑說不出的討厭。

“你以為天下隻有你能配出這解藥嗎?”

“我可沒這麼說哦!你不信,可以試。不過藥可不能亂吃。良藥毒藥隻在一線之間。”容清很好心地提醒。

沐春風忽然掐住容清的脖子,一個翻轉,把他製與身下。容清很自然地閉上眼,完全地不抵抗。連手指都懶得動一下。

“你,很好!”好半天,沐春風放了手,恨恨地說。

容清睜開眼,依舊微笑著。

“你要不要穿個衣服,我們去吃晚飯,我肚子餓了。”容清提議。

沐春風見他不懷好意地亂瞟自己,氣由心生,“吃你個頭!”

好孩子氣!容清嗬嗬地開懷大笑。

從一開始,容清便由室內的一切知道沐春風必不是一般的人,果然,沐春風不是一般的人,他是這迎風居的幕後老板,住在這裏,用沐春風的話來說:方便。院中百美任他看,逍遙日子無人煩。不過,他這個老板又不太稱職,院中事務他是從來不管的,說是老板,倒像個恩客什麼的。是以,除了必要幾人根本沒人知道他是老板。大家都以沐公子稱呼他。

“那你為什麼要告訴我呢?”容清不解。

“我是要提醒你,從此你就是老板我的跟班了。”

“那跟班要做什麼?”別怪容清,他從沒做過奴仆,尤其是倌館的奴仆,他哪裏知道要做什麼?

“老板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

“那我豈不很吃虧!”容清盤算著,怎麼都是自己吃虧呢!

這家夥還跟他討價還價起來了!

“那你要怎樣?”沐春風瞪著容清。

“要不我叫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如何?”容清笑眯眯著。

“你覺得可能嗎?”這家夥還登鼻子上臉了!

“哎呀!你別陰沉個臉嘛!我隻是建議,建議嘛!”容清打著哈哈。

“哼!”生氣地,沐春風拂袖而去。

剩下容清一人,托著腮幫子,還在想著什麼。

沐春風不知道容清會做些什麼,隻好等待著。

某天,沐春風看見容清卷著褲管站在泥濘之中,大惑不解。

“你在幹嘛?”

“我在采藕!”

“采藕?”

“以前隻聽過,沒做過,正好季節合適,所以想試一試。”

“笨蛋!你知不知道采藕是要把荷塘抽幹了才行的。而且,這個荷塘隻有些觀賞性荷花,有什麼藕可采的。”沐春風撫著腦袋,有些受不了他。

“哦!原來如此!”恍然,容清知道了。

“知道了還不上來。”沐春風看他髒髒的就不舒服。

容清知道這家夥的潔癖又犯了。

又某一天,沐春風看見廚房方向烽煙隆起。

心裏大呼不好,果然,聽見救火的聲音。

“公子,好像容清也在裏麵。”

本來不太在意的沐春風聽得容清的名字,一下子躍出了屋,來到了廚房前。

“別潑水!別潑水!”是容清的聲音。

隻見容清咳著從廚房出來。

“別潑水啦!隻是柴禾太濕了,所以煙大了點。”

眾人聞言,都散去了。

“你在做什麼?”

“我在升爐灶,以前從沒試過,挺新鮮的。”容清眼睛發亮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