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禮貌的小子。”藥不羈把水無情推搡到一邊。\思\兔\網\

“喝。”很直接地,藥不羈把藥碗拿到容清的麵前。

容清也不多想,接過試了水溫,便一飲而盡。

“你倒爽快。”

“我想我答謝藥師您的方法也隻有安心養病,早點滾蛋。”容清微笑著說。

“哼——別對著我笑。”藥不羈忽然不爽了。

容清不解地看向水無情,不知道自己哪裏招惹到他了。

“他以為你是教內之人。”水無情解釋道。

容清聞言更加雲裏霧裏了。

“不羈老頭,他是我回來在路上救的人。暫時放在你這裏,你要好好照顧,我還有事先走了。”說完,水無情就真的走了。

“臭小子,居然奴役我一個老人家。”藥不羈對著水無情的背影抗議著。

待水無情走出藥廬,藥不羈刷過頭一雙突兀的眼睛死瞪著容清,把容清瞪得心裏直發毛。

藥不羈摸摸胡子,越發湊近了容清,幾乎要貼在容清的身上了,才分開了距離。

“是蠻漂亮的!”

說出的話很令人絕倒。

“小子,你家住哪?”

“住哪不重要,隻是我無法回去了。”容清苦笑著。

“那住這怎麼樣?”

“也好。”

“那你會幹什麼?”

“那你要我幹什麼?”

“看你長得不錯,就拜我為師,我教你醫術吧!”

“你醫術很高嗎?”

“馬馬虎虎,也就天下第一吧!”

“看你這麼臭屁,我就將就吧!”

兩個隨性的人相視而笑。

容清不多久便知道了他所處的環境。他住的地方是無極城的藥穀,藥不羈是這藥穀的第一藥師,但生性古怪,所以獨居在藥廬中研究著藥理,不理教中事務,隻是在需要的時候露個臉出出力,交好的教中之人屈指可數,水無情是其中之一。

容清相處了幾日覺得藥不羈也就是小孩心性,絕不勉強自己不願去做的事,灑脫的生活。不像一般的世人都戴著偽善的麵孔,自己需要小心地應對。藥不羈隨性,容清也就跟著隨性起來。不過,容清依然恭敬地尊稱藥不羈為藥師,本來是要稱師父的,但藥不羈說那名字忒俗,但藥師這個名字何嚐不也是個俗稱,隻是計較太多就累了,隨圓還是隨圓的好。

藥不羈還是很滿意這個徒弟的,容清剛來之時,身上的華服還有頭上的冰凝冠讓人一眼就知,此人非富即貴。本以為富貴之人受不了許多苦,觀察下來才知,人總是有那麼幾個意外的,容清便是那意外中的意外,治傷時不會叫得驚天動地,最多隻悶哼一聲,再苦的藥也就是一飲而盡,連眉頭也不皺一下,讓人懷疑他喝的不是藥,而是止渴的水。再說背書吧,他居然過目不忘,藥不羈當年需要背三個月的東西,容清最多一個月搞定。辨識藥草,容清總是仔細再仔細,尤其是學習的初期,那認真的勁讓藥不羈都肅然起敬。

良藥與毒藥隻在一線之間,不細細認清楚,日後若救人也這般草率,豈非草菅人命,也壞了藥師您的名聲。容清這樣對藥不羈說著。

藥不羈每天都會來刁難一二,容清也隨他刁難,把刁難當學習。

沒人的時候,藥不羈會滿意地摸胡須,得意自己撿到寶了。就是晚上睡覺麵容上也是笑眯眯的,隻是他自個兒不知道罷了。

藥不羈沒事的時候喜歡與人對上幾局,隻是與他對弈的人都很忙碌,是以他常常是獨弈。當得知容清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