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眼睛瞪得老大,他不刺激人會死啊,“我現在發現你和雷諾有一點還是很像的,就是,一樣的無聊!”
再這下談下去,壓根沒個盡頭。奔波了一天,如果不是定期有戶外運動,相信養尊處優如袁朗這樣的家夥,早就眼睛一閉,倒下了。
“今晚先休息下,明天就回去。”
袁朗來的很突然,突然到這個草原上小小的政府招待處已經沒有多餘的房間給他小住了。管事兒的人是個蒙古漢子,人也豪爽熱情,可現在也犯難了。上邊剛剛還來了指示,說要好好招呼著訪客。可現在,想著就頭大。
黎落菲簡單洗漱好,正巧下來準備找點吃的,看見正來回踱步翹著腦袋的管事大叔皺著的眉頭,好心上前一問,答案出來。
“撲哧,”黎落菲就著吸管喝著牛奶,表情真不是一般的無語,她歎了歎氣說,“就一晚,大叔也別在意,你隨便給他給被子枕頭什麼的,我想他一外來貨沒什麼意見的。你可是這茫茫草原上的地頭蛇啊!”
管事大叔被這麼一說,粗狂的眉頭深深被糾結成了一個坑,最後,他隻能說:“要不,我睡地上,讓出房間給他?”
“不用,他不會住的。”黎落菲直接否定,因為她比誰都清楚,袁朗那種超級潔癖的家夥,是絕對不會別的男人的窩的。
這邊黎落菲暗自挑眉得瑟下,可等她上了樓走進自己的房間,就知道大錯特錯了。那個被眾人頭疼的家夥,此刻竟拖了衣服,安然自在地睡在了她的床上!
靠之,能不怒嗎?
咬了咬牙衝上去便揪住被子,搖晃著袁朗的肩膀,“喂,給我出去!”
沒反應,繼續搖;還是沒反應,繼續大力搖晃。
然後,黎落菲停止了。
睡的還真快!
忍著一腳踹他下床的衝動,黎落菲握著拳,眼一閉,轉身走開。
跟流氓計較的結果,是讓自己更加憋屈。
第二天一早,黎落菲被人從被子裏拉了出來,連拖帶拽不顧形象給強行塞進了車裏,在黎落菲那
樣費力地“掙紮”之下,袁朗竟然還能保持偏偏風度,和眾人揮淚揮手以示離別。
“虛偽!”坐在後座內側的黎落菲,終於有力氣爬了爬頭發,對著身邊的男人輕蔑說道。
畢竟車內除了開車的蒙古司機,還有個手腕閱曆頗有潛力的外人在,男人倒也識趣,估計也是各處場上打滾的人,隻當兩人是情侶鬧別扭,很有風度地給他們留了個空間,他坐在副駕駛上看著車外的風景,任由後麵的兩個人較量著。
“一會兒去機場直接飛北京,到時候你表現淡定點。”袁朗收到的最近消息遠比黎落菲想的還要糟糕,他已經百分之一百肯定不止一人,在其中起著推波助瀾的作用,“以你目前的身份定位,估計剛下北京就會有記者聞訊趕來,該說什麼要不要現在先打個腹稿?”
黎落菲神色一凜,顯然她沒預料到袁朗真的跟她認真討論這件事情來。昨晚不過上網簡單看了下大大小小的娛樂報道,除了那數目不小的遺產外,還有便是關於黎落菲親爹是誰的各種猜測了。現在大家基本上已經斷定,黎落菲就是黎惜的私生女,再怎麼解釋那都是欲蓋彌彰。
“那筆遺產估計有多少?我看了下那些記者的諸多猜測,一億兩億的都有,看的我都心驚膽顫的,還真是小看了我媽賺錢的能力。”
“基本上也是那些數目,黎惜究竟有沒有立下遺囑還是未知數,我總覺得中間不該那麼簡單。”袁朗揉了揉眉心,昨夜雖說他堂而皇之占了某個丫頭的床,但結果之惡劣,隻有他自己清楚。半夜處於各種良心發現之下,將打地鋪的黎落菲抱上床,兩人睡了一個窩,睡相極為不安分的某女,可沒叫他好過,偏偏他竟第一次拿一個女孩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