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師弟可不想做個失信之人,顧不得高冷師兄的臉色有多難看,忙伸手摟住高冷師兄的腰肢,將臉蛋兒蹭著高冷師兄的腹部,軟軟的求道:“師兄,好師兄,你就幫幫我吧!我可是都對琴歌拍了胸部保證幫他贖身的,你若是不幫我,我……我豈不是就成了個言而無信的小人?”
往日裏傻師弟這麼一蹭,就是要天上的星星高冷師兄也願意去摘下來給她的,可今兒個卻被她蹭得一肚子火氣來,伸手推開傻師弟,托起她美人尖的下巴,她的臉一下子就暴露在他的目光下,自然也就看到她眼中對琴歌的憐惜。
太子殿下忍住當場將傻師弟掐死的衝動,咬牙:“你若是再敢提一個琴歌,你信不信我立馬讓人弄死他?”
“……”傻師弟快被高冷師兄這陰鶩的語氣嚇哭了,她怎麼就不能提琴歌了?她不就是心裏對琴歌有著莫名的親切,想要收他做弟弟麼?到底是招誰惹誰了?
看她一臉的無辜委屈,太子殿下語氣更冷:“你還有臉委屈?”
都背著他紅杏出牆,對他始亂終棄了,還敢在他麵前擺出一副委委屈屈的模樣,真將他當成廟裏的泥菩薩,沒半點火氣麼?
從來都是被高冷師兄捧在掌心的傻師弟,什麼時候遭遇過高冷師兄的寒流,今兒個一再碰壁,她求了又求,沒得到高冷師兄的應許不說,還換得一堆兒的冷言冷語,當下也不樂意了,氣得眼眶兒紅紅,怒道:“我怎麼就沒臉委屈了?我一沒偷二沒搶三沒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怎麼就沒臉委屈了?我不就是瞧著琴歌親近,又覺得他心誌高潔,小小年紀就淪落到這等醃臢之地,覺得挺可憐的,想要認他做個弟弟……給個將軍府四公子的身份,讓他有個庇護麼?怎麼就沒臉委屈了?”
傻師弟越說越生氣,越生氣就越發的要說:“我就知道師兄敷衍我,昨兒個夜裏還說什麼,若是我缺錢就直接讓人抬了送給我,今兒個就翻臉不認賬了……都說什麼寧願相信母豬能上樹,也別相信男人的那張破嘴,我可算是見識到了。哼,還一諾千金的戰神太子,根本就是出爾反爾的大壞蛋!”
“……”
高冷師兄被罵的啞口無言,卻又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他以為傻師弟一心替琴歌贖身,是發現自己喜歡男人,從而被琴歌勾了心,卻不曾想傻師弟隻是覺得琴歌合了眼緣,想要救他出苦海……
對於傻師弟會撿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回家,高冷師兄早已習以為常,隻今兒個卻沒想到,一出門竟然要撿個大活人回家……
這,也太離譜了些!
沒喜歡上琴歌,就好!
想到傻師弟不曾對人動心,高冷師兄就放鬆了下來,至少傻師弟還是懵懂不知情滋味。
“先別氣了,告訴師兄,你是不是真的想要幫琴歌贖身,讓他成為將軍府的四公子?”高冷師兄語氣直接從嚴寒跨步到熱夏,弄得傻師弟一時不習慣,忍不住抬頭看他,卻見剛剛臉黑得跟墨水似的高冷師兄,此時的臉色溫暖如春,隻讓她驚傻了眼睛,為這份深切的變臉之功而自愧不如。
“當然!”她的小胸脯都快擂壞了,怎的就不是真的?
“不是因為看上了琴歌,才幫他贖身的?”
“怎麼可能?我……我是男的,他……他也是男的……怎麼喜歡?”傻師弟被高冷師兄的話嚇得結結巴巴。
“男的就不能喜歡男的?”高冷師兄的語氣又陰沉了下來,若是男人不能喜歡男人,這麼多小倌兒怎麼來的?
“不……是……”傻師弟不知道自己怎麼又惹到了高冷師兄,期期艾艾的解釋:“我就是……就是覺得……是不是……太惡心了點?”所以才會叫做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