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聽出,是清晰的腳步聲。
腳步聲停在門口,小姑娘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兒,忽然,一聲怪異的“喵”聲響起,薛寶釵和水晶球皆不明所以,唯有林黛玉驚喜地站了起來:“哥哥!”以前在揚州的時候,哥哥經常學各種各樣奇怪的聲音逗她!
門外果然響起林青樺的聲音:“看來是安全的,進去!”
木門吱呀一聲打開,林青樺剛剛探進身子,就接到了一個顫唞的小美人兒,林黛玉將臉兒埋在哥哥懷裏,嗚嗚哭著:“哥哥,我差點以為,以後都見不到你了……”
“放心放心,沒事了,安全了。”林青樺難得沒作怪,輕聲地安慰著妹妹,薛墨弦快步走近,環視了一番空空的冷宮,對著寶釵輕輕點了點頭。
寶釵的眼淚一瞬間幾乎躍出眼眶,連忙低頭,扶著水晶球的肩膀,忍著低低的抽泣。
黛玉抬起了紅通通
的兔兒眼:“哥哥,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裏?”
林青樺摸了摸妹妹的頭,指了指自己身邊的老宮女:“我們溜進宮,本想突襲壽寧宮,可忽然遇到這個宮女,她告訴我們,該到這裏來找你們——北靜王不在?”
薛墨弦皺了皺眉,薛寶釵連忙道:“壽寧宮忽然起火了,會不會是皇上……”
“不大可能啊,水瀚宇他們在正殿那邊打的歡著呢,王子騰死了,九門督軍一團散沙,皇宮裏的禁軍人數明顯不夠,皇帝應該把活著的人綁去做人質——燒死算什麼?”林青樺被自己的腦補生生嚇出了一個寒顫:難道,皇帝不要命了,打算跟水溶殉情了?
沒錯,這把火不該是皇帝放的——思及此,薛墨弦跟林青樺交換了一個眼神兒,林青樺一步擋在幾個妹妹之前,薛墨弦果斷掏槍,頂上了宮女的頭,卡擦一聲響動,槍已經上膛。
“你……”宮女頓時麵如土色,林青樺趁機帶出妹妹們,交給門外的一隊黑衣人,“你們趕緊護送她們離開皇宮!”
“哥哥?”林黛玉似有遲疑,林青樺笑著拍了拍妹妹的肩膀:“沒事的,你們先離開。隻要你們不被那隻神經病皇帝抓了做人質,我們什麼都不怕。”
目送妹妹離去,薛墨弦已經頂著宮女的眉心,冷冷問道:“水溶在什麼地方?”
老宮女咬著牙:“奴婢……不知道!”
薛墨弦的手指扣上了扳機:“壽寧宮的火是水溶自己放的,對不對?”
老宮女沉默,可她閃爍不安的眼神已經出賣了真相。
林青樺聽得咋舌:“水溶瘋了?”放火焚宮這種事,自己這個瘋子做,不奇怪;溫文爾雅的水溶做——逆天了還是水溶被人給穿了?更何況,他親祖母還在壽寧宮呢!
老宮女依舊緊緊閉著嘴巴,薛墨弦看了她良久,忽然放下槍,冷冷道:“我不知道他為何要這樣做,但是我知道,他決定這麼做之後,就沒打算再保自己的命。”
老宮女的眼中終於劃過一絲緊張,左右看看,握緊了拳頭:“……你們、你們,你們憑什麼這麼說?”
林青樺一步上前,叉著腰做齜牙狀,口氣衝的跟機關槍似的:“老太妃病重,他竟然沒把人一起送過來,為什麼?要麼,老太妃已經死了;要麼,老太妃比在這裏等著被我們救走更安全——水溶不是沒擔當的人,他絕對不可能撇下三個柔
弱的姑娘,自己獨自帶著祖母逃命去!他這麼做隻有一個理由,就是這樣安排,他完全沒有後顧之憂!”
薛墨弦接上:“以水溶的性格,放火焚宮極不正常,說明他已經破釜沉舟——”
林青樺說完:“也就是說,他絕對是準備跟人玩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