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初升的紅日宛如羞澀的少女,身穿薄紗般的雲煙衣,悄然露出半張羞赧的容顏,偷偷看著世間萬物,散落它溫暖的光輝,驅趕夜色的寂涼。
此時,一棟似古典別墅,設計精美的花園,綠意盎然,百花爭豔。清澈的流水途經別墅外圍一圈,又回到花園外的湖中,靜立在一旁的複古八角亭,青磚瓦蓋頂,紅漆六支柱,中間放置了一張大理石圓茶桌,周圍放置了五個鏤空雕花的青花瓷墩。
湖岸上種植著一排柳樹,此時微風拂過,春意夢闌珊,入眼青絲綠,百絲柳輕撩水漣,遊魚嬉水影繚亂。
而此刻,別墅的某間屋子裏,某人正在溫暖的床上睡得天昏地暗,夢中正在與周公進行指尖上的戰爭,沒有硝煙彌漫,沒有戰火連天,有的隻是悄然落子聲,眼看就要贏了……
“蠢豬起來啦……蠢豬起來啦……蠢豬……”可惡的鬧鍾,非把你給拆了不可。床上的人兒不耐煩的翻了個身,伸出手把鬧鍾關掉了,翻個身又回到了原點,繼續睡覺。
“蠢豬起來啦……蠢豬起……”實在是擾人清夢,陌月清心火燎原,伸出纖細白皙的玉手摸到鬧鍾,順手丟向陽台……
鬧鍾以極其優美的拋弧線,猛地襲向透明的落地窗,隻聽‘啪’的一聲,落地窗的玻璃呈網紋狀蔓延整個界麵,隨後,‘稀裏嘩啦’的聲響四起,破碎的玻璃碎片跟隨著鬧鍾掉落在下方的灌木叢裏,一些好運的玻璃碎片沒有跟隨腳步,而是安靜的躺在陽台上。
終於安靜了……陌月清懶洋洋的窩在被子裏,整個人都跟床融為一體了,抱著被子繼續與周公大戰。
此時,樓下餐桌上的眾人,聽見聲音已是見怪不怪了,從開始的大驚,到後來的淡然處之,已是被陌月清給弄成了,每天早上的必聽之音。
首位上的陌逸風整看著報紙,驀地聽見玻璃破碎的聲音,眼皮一跳,敗家啊!隨後,無奈的看了一眼坐在左下邊的嬌妻,又低頭看著手中的報紙。
李雅維收到老公的信號,轉頭向右後方的女傭使了個眼色,兩個女傭自覺的一個去後院清掃玻璃碎片。
一個則拿著掃帚去了二樓陌月清的房門外,有禮貌地敲了敲門,輕聲道:“月公主,月公主……老爺叫您盡快到樓下用餐。”女傭恭敬的站在門外候著。
陌月清煩躁的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來滾去,不情願道:“知道了,進來吧……”女傭應聲打開門,直徑的走到落地窗前,拉開窗簾,自覺的掃著地上的碎玻璃片。
陌月清不情不願的坐起來,揉了揉腦袋,朦朧的睜開眼睛,有些不適應的用手擋住陽光,慢慢得伸了個懶腰。
陌月清掀開被子,身穿齊膝的白色蕾絲邊吊帶睡裙,一頭烏黑靚麗的大波浪卷淩亂的披散在後背,修長白皙的腿赤腳踩上柔軟的波斯毯,走到白色的雕花衣櫃前,拿了一套休閑裝去換衣間換上,自顧自的走到洗漱間梳洗,整理好妝容便下樓了。
陌月清哼著歌,一蹦一跳的走到餐桌前,坐到自己的位置上,高興的看著桌上的眾人,道:“爸媽,姐哥,早上好啊!”
陌逸風一襲黑色西裝,簡單幹練,眼睛直盯著報紙,未開口。李雅維身穿一襲黑色小洋裝,腰間采用的是荷葉邊提高腰身,盡管已經年過三十的人了,依舊保養的跟二十幾歲一樣,齊腰的三千青絲,挽起一半弄成簡潔不失大方,單一不失高貴的發型,淡笑著看了看陌月清,寵溺道:“恩,睡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