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不休的狂奔,直接效果就是馬匹再也支持不住,雖然隨從大多是自己親自提拔訓練,畢竟是人的身體,當然白墨這個實在不能以正常人而論之的人除外,其餘人等都不同程度的露出了疲態。撇了撇嘴,小聲的嘟囔著——真是影響速度。旁邊聽得清楚的白一當場沒摔地上不起來,老大,你當人人都和你一樣,這還叫什麼事呀。
“休息一個時辰”對於時刻要回去報仇的人耽誤這一個時辰其實是很不甘的,但是沒辦法,至少現在還不明確前路的情況下,白墨選擇了留下這些人。不是他善良還是有責任,而是他知道,不是很確定的能回去,那麼起碼要留住這個世界自己的力量,否則兩邊掉鏈,那不是自己會做的事。
“主上,族裏信件”親衛低著頭報告,害怕哪裏就得罪了這個沒人性的主,他可不想做沙包。
“念”別他媽讓我心情再壞點,否則那些老東西等著我的軍隊吧。
“白心失蹤,遍尋無果”念完馬上向後退數步,我不想死呀。
“媽的,那些死老東西,等我回去不好好招待他們,我他媽就不是白墨”憤恨的揮出一掌,地麵數道深兩米的恐怖場麵出現在眾親衛麵前,所有人都有默契的再向後退了幾步。
“主上”白一耐不住低氣壓,但是也怕白墨氣急把自己也陪進去,冒著被撕裂的危險上前提醒。
“查明真相,被人綁直接殺掉所有有關聯的人,是自己跑的找到就告訴她,白墨與她斷絕所有關係”習慣了白墨的行事風格,白一沒奇怪,領了命直接安排下屬執行。白心,在心底默默念著這個名字,閉上眼時仿佛看到了那個一顰一笑都撫媚無比,眼裏永遠有著媚人光彩的女子,那個施舍自己一頓飽飯的女子,雖說有戲弄和蔑視,但是一向白墨秉承有恩就報的原則,所以一直以來保她安全護她無憂,也算還了恩,如果她自己那麼迫不及待的撕開那一層紗的話,自己也就不介意收回對她多餘的好處。
而同一時間,金國邊境的戰場上,站立著一位白紗蒙麵的女子,隻憑那妖嬈的眼神和姣好無比的身姿也能看出此女子的絕色,而就是這樣一位風情無人能及的人,此時卻緊皺眉頭,好看的眉蹙成了一個死結。左右斜眼看了看,確定無人後,伸出纖纖十指,白皙纖細的指尖輕點血汙染洗的泥土,嘴裏喃喃念著晦澀的咒文,正待結手印收取亡靈時,前方襲來的掌風讓她停了下來。妖嬈眼裏一閃而過的寒光看見來者的衣領時馬上淡去。
“主上口信,如果白心自己出走,白墨與她斷絕所有關係”無視也無需等女子的回答,然後像來時般一瞬沒了蹤影。
指尖開始的顫抖迅速蔓延全身,不能確信的瞪大雙眼,眼裏開始血絲滿布,眼裏一片死灰。白心不能相信那個說保她的男子如此絕情,她知道她不能逾越過那個坎,可是怎能控製自己的心隨著他,知道他暗示般的警告過,但是也不能相信那個寵溺自己的人能如此對自己,難道是他不忍心自己參與什麼之中?難道是他為了保全自己才故意的?死灰的眼裏開始回複清明,一定是這樣,似乎決定了什麼,然後繼續開始剛才被打斷的結印,隻見快速呢喃的咒文下,肉眼可見的天空開始如有獸類在雲裏翻騰攪渾,慢慢的凝成一條龍卷般的繩索物體從天而將,瞬息之間沒了影蹤,白心輕揉眉心那點黑色印記,稍顯疲憊的滑坐在地上休息,白墨,等我。
“白一,陣形”本來想快速趕到白水身邊,然後去禁地拿到流月,可是路上這些螞蟻像不要命一樣一波波的來。白墨也懶得再繞彎,直接殺吧,什麼道義什麼廢話,老子沒時間。接連解決了五撥人馬後,這是最具威脅的一撥。一眼望去大概有六萬人馬,是軍隊而非前幾次的刺客殺手之類,看來金國是以為自己來滅國的了,否則怎麼會這麼隨便就派軍隊,真是沒腦子的,你見過二十幾人來滅國的嗎,真當老子是神呀。
白墨沒那閑心玩了,加上想報複的心態,越發覺得煩躁,麵具下的唇角勾勒出了嗜血的弧度,手指彎曲成爪的形狀,嘴裏念著眾人不明的語句,隻見白墨手裏憑空出現了一柄長槍,火紅槍頭漆黑槍身,簡易平凡卻透發著不可抗拒的王者氣場。金國陣營裏一句清澈的“莫離”為眾人解了惑,可是隨後便是張大嘴,眼睛不敢眨的瞪著,莫離?那傳說中戰神遺落的神器,可以劈山段海的神器?開玩笑吧,金國士兵再也沒了人多的優越感,開始把包圍圈向後延伸,誰敢去試神器,活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