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妮滿臉柔情地看了文舟一眼,正好文舟也溫情地看向她,囧得她立馬移開目光,再也不敢看他了。
她最怕這樣單獨和他相處,最怕麵對他的柔情,可現在他天天單獨和她在一起,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陸大妮勉強坐了一會兒,感覺到身體很累,又接著躺了下去。
一連兩天都是這樣,每次坐起來隻能堅持十幾分鍾,頂多半個小時,更是無法下床。文舟就這樣寸步不離地陪著她,給她放音樂,伺候她喝湯喝果汁,和她說說話。
兩天後,陸大妮終於感覺好點兒了,能堅持坐半個小時以上了。
醫生建議陸大妮要下地走走了,哪怕左腳受傷了,也必須下地,拄著拐杖都要下地走,這樣有利於康複。
可是陸大妮卻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走路啊?身體無力,還是個鐵拐李,她怎麼走得了?
正當她很為難的時候,文舟給她找來了一個拐杖,外加一輛輪椅。
“文哥,你——”陸大妮很吃驚,不知道文舟想幹嘛?
“我用輪椅推你出去,到了花園裏你再試著拄拐走幾步,能走幾步就走幾步,走不了我就推你——”文舟說。
陸大妮為難了,她真的成殘廢了?得讓文哥這麼伺候著了?
“我不想下去——”陸大妮說,她覺得這樣太麻煩文舟了,他現在幾乎成了她的專職護工了,而且是二十四小時的全陪。
“那不行,必須下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不然在房間裏都要發黴了。”文舟說。
看陸大妮那一臉的不情願,他也不容她再多想,而是走過去直接抱起她就放到輪椅上!
“文哥——”陸大妮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坐在了輪椅上。
文舟的力氣大得驚人,抱她簡直就像抱個孩子那般,不費吹灰之力,她受傷了的左腳和左手,文舟居然都絲毫沒有碰到!
“聽話,咱們去樓下!”說完,文舟推著輪椅就出了病房。
來到樓下,冬日的陽光很溫暖。
陸大妮不得不承認,鳳洲的冬天確實十分舒適。
綠樹如蔭,花園裏依然生機勃勃,溫暖如春,幾乎沒有冬天的痕跡。北方的蕭條,在這裏找不到絲毫。南北的差異如此巨大。
而且這裏空氣很好,天空是那麼湛藍澄澈,北方的霧霾,在這裏也根本不存在。
花園裏很多下來散步的病人,也有和她一樣坐著輪椅的病人,陽光下,病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看著很舒心。
文舟推著她在花園裏慢慢走著,來到一處人少的角落,文舟蹲在她跟前,輕聲問道:“陸大妮,你試著走幾步?”
陸大妮搖搖頭,不敢試,拄著拐杖多難看啊!她可不想做鐵拐李!
“沒事兒,就幾步,你走走看。”文舟勸道。
想到醫生的忠告,陸大妮隻好點頭。
文舟攙扶著她,讓她拄著拐杖站起來。
陸大妮的腳無力,顫巍巍地站起來了,剛走兩步,膝蓋突然無力,整個人噗通一聲,往前撲去!
文舟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陸大妮!
陸大妮整個人,穩穩地倒在他的懷裏,胸前的兩處柔軟,也結實地抵著他的身體。
這麼零距離地接觸,讓文舟的心瞬間狂跳起來,身體也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
陸大妮的腦袋正好貼在他的心口,聽到了他緊張而有力的心跳,臉頰瞬時就紅透了,想從他懷裏掙紮出來,卻又根本無力站穩,隻得雙手抓住他的手臂。
隔著衣服,文舟都感覺自己的胳膊被陸大妮抓得生疼!
就在陸大妮以為文舟會扶著她站好的時候,文舟突然間把她抱得更緊,雙手攬著她的腰,下頜抵著她的秀發,深深地呼吸了幾口……
陸大妮驚得在他懷裏一動也不敢動!
那一天他衝進她家裏強吻她的場景再次浮現在眼前,她的心情更加緊張了起來,手指把他的衣服抓得更緊。
“滋——”文舟終於忍不住滋了一聲,好疼!可是卻不敢出聲兒,生怕被她發現,她又立馬要逃離出去。所以隻能死命地忍著。
陸大妮本能地抬起頭,正好又碰上了文舟的目光,囧得立馬移開,不敢再看。
文舟輕輕撫了撫她的長發,在她耳邊輕聲道:“陸大妮,我,愛你——”
陸大妮的身體一僵,手指鬆開了他的衣服。
而文舟卻是把她抱得更緊,“陸大妮,我,愛你——”
陸大妮的身體一抖,手再次抓緊了他的衣服。
“文哥,我——”陸大妮囁嚅著,她很想很想說,我也愛你,可是,話到嘴邊,她又咽下去了,“我,想回去——”
“陸大妮,你也愛我,對嗎?”文舟摩挲著她的秀發,情不自禁地說道,“告訴我——”
陸大妮的淚早已如斷線的珍珠般,一顆顆順著眼角簌簌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