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多月慧子經常晚上單獨出去,一定是去和男朋友約會了。陸大妮問了好幾次,慧子都神秘兮兮地說不告訴她,以後會讓她知道。
“嗯,我想去。上次你去看他們家茶園裏的千年老茶樹我就沒空去,這次我一定要去。”慧子臉上洋溢著很幸福的笑容,“文哥會回來,文藝也會回來,到時候山上可熱鬧了。你也去吧,大家在一起多好玩啊!”
慧子這麼一說,陸大妮心裏又忍不住一陣陣難過。要是在以前,她肯定就去了。可是現在她是絕對不會去了,因為她傷害了文舟,她再也沒有臉和文舟在一起了,就連朋友都做不了了。
“我要回京城。”陸大妮說,“祝你們玩得開心。”
“你要回京城啊!”慧子很吃驚地看著她,“那於站長的婚禮你不參加了?”
“參加了於站長的婚禮我就回京城。”陸大妮說,“我要回家看我媽媽。”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慧子擔心地看著她,似乎她這一走就不會回來了。
“假期結束後就回來,也可能會晚幾天。”陸大妮說。
“隻要你會回來就好。”慧子不安地看著她,“陸大妮,你不會一聲不吭就走了吧,為什麼我總擔心你回了京城就不回來了呢?”
“嗬嗬,不會的。至少現在我還想回來。”陸大妮笑道,“真要走了,我會告訴你的。”
“好。我希望你不要走。”慧子看著她說。
陸大妮笑了笑,安慰慧子道:“放心,暫時不會走。”
慧子出去後,陸大妮給關立智打了個電話,想問問關立智國慶怎麼過?這個城市裏,陸大妮覺得隻有關立智是和她一樣的,找不到歸屬感,找不到家,就像一個靈魂的流浪漢。
關立智總是很忙,又沒有接她的電話。
陸大妮上微信,給大山留言:大山哥,國慶回鳳洲嗎?
沉寂了一會兒,大山回複了她:還沒確定,最近在深圳,忙著開辟新店,所以也可能不回。你準備去哪裏?
我也沒想好。我上司一號結婚,我得參加他的婚禮,可是我又不想參加,因為我怕見到一個人。陸大妮說。
怕見到誰?
就是我傷害過的那個人。陸大妮說,他也會參加我頭兒的婚禮。我很怕見到他。
為什麼怕見他?難道你想一輩子都不見他嗎?大山問。
因為我傷害了他,所以總覺得自己是個罪人,不敢見他。陸大妮說。
你想不想見他呢?
想,我想知道他現在的情況,想看看他的樣子,我希望看到他好起來。陸大妮說。
那就去見吧!遵從自己的內心,或許他也想見你呢?雖然你們不能做戀人,還可以做朋友啊!大山說。
我覺得不可能了,我對他的傷害太深,他是不會再理我的。我不奢望他能原諒我,隻希望他能好起來。陸大妮說。
嗬嗬,那你就去參加婚禮,這樣就能知道他是不是好起來了。大山說。國慶你一直在鳳洲嗎?
沒有,我可能回京城,也可能去深圳。陸大妮說。
為什麼想來深圳?大山問。
如果不回京城,我就想帶媽媽去深圳走走。陸大妮說。
為什麼不帶你媽媽遊鳳洲?你媽媽沒來過鳳洲吧?大山說。
沒來過,我不想帶她遊鳳洲,深圳可能更適合我媽媽。陸大妮說。
旅遊還有什麼適合不適合的?沒去過的地方都可以玩。深圳這個地方都是新造的景點,從文化底蘊來說根本不及鳳洲啊,我想你媽媽會更喜歡鳳洲。大山說。
可能吧,以後再帶她遊鳳洲。陸大妮說。她怎麼敢把自己隱瞞媽媽的事情告訴大山呢?大山是不會理解的。
正和大山聊著,關立智的電話進來了。
“妮妮,你找我?”關立智問道。
“關叔叔,國慶你留在鳳洲嗎?”陸大妮問。
“對,國慶我得堅守崗位,沒辦法離開。”關立智說道,“你有什麼打算?”
“我很糾結……”陸大妮把自己的困擾和關立智說了,也隻有關立智可以說。
關立智沉默了一會兒,說:“這樣吧,你別回京城了,讓你媽媽飛到深圳,你提前一天去深圳,把事情安排好,陪她遊深圳。”
“可是我不在深圳工作,她要是提出要去看我工作的地方我怎麼辦?那分分鍾就露餡兒了!”陸大妮擔心地說道。
“沒事兒,你不是有關叔叔嗎?我給你安排好!”關立智說,“你幾號去深圳?你媽媽幾號到深圳?把具體的時間和航班告訴我,我來給你安排。”
“關叔叔,這樣不會太麻煩嗎?”陸大妮很為難,她沒想到關立智居然能給她安排深圳的事兒。
“誰讓我是你關叔叔呢?放心吧,一句話的事兒。”關立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