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曉軍卻似乎沒明白,他還以為是他們兩口子鬧矛盾賭氣呢!喝點酒也沒什麼,下午上班怕什麼,現在這把年紀了,工作也就這樣了,下午去打個照麵就關起門來睡覺,誰還能管得著啊!
“下午不上班,上什麼班啊,難得曉麗想喝酒,牧晨你也喝,一會兒我打電話讓司機代你開車,把你送回去,放心,沒事兒!難得我們在一起吃飯!”歐曉軍高興地說道,絲毫沒有想到趙牧晨是有那麼重要的事情找他,以為就是他們兩口子自己的事情呢!
“不行,大哥,你聽我的,曉麗真的不能喝,真的!”趙牧晨馬上勸道,“真的不能喝!”
“誰說我不能喝?我就要喝!我就能喝!”歐曉麗很倔強地說道,“今天我要喝酒,大哥,你陪我喝!”
“好,大哥陪你喝!”歐曉軍爽快地說道,“紅的還是白的?”
“白的!”歐曉麗毫不猶豫地說道,“來兩瓶五糧液,高度的——”
聽歐曉麗這麼一說,歐曉軍也呆住了!兩瓶高度的五糧液!這是要直接放倒啊!
歐曉麗這氣堵得很大啊!
歐曉軍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趙牧晨,意思是歐曉麗這是怎麼了?受這麼大刺激了?
趙牧晨知道歐曉麗想幹什麼,她心裏難受,她想發泄,想接著酒勁兒再來撒瘋。
這是絕對不行的!
“曉麗,中午不喝酒!聽話!”趙牧晨好言說道,“要喝晚上咱們回家喝,在家想喝醉就喝醉,沒問題,在這兒不行!”
歐曉麗轉過頭,狠狠地瞪了趙牧晨一眼:“晚上?晚上你在哪兒?晚上我一個人孤獨喝酒,醉死了都沒人管!”
說著說著,她的眼眶就紅了,眼珠子就在眼眶裏打轉轉。
那委屈的無助的傷痛的表情,看的歐曉軍真是納悶極了!這兩口今天怎麼這麼不對勁兒啊!
歐曉麗什麼時候這麼脆弱過?從來沒有啊!
趙牧晨看著歐曉軍,看來不能這麼鬧下去,得先找機會告訴歐曉軍真相,不然歐曉麗在這兒鬧起來,那可就出洋相了!
趙牧晨站起來對歐曉軍使了個眼色,然後他往門口走去。
歐曉軍會意了,馬上跟著趙牧晨往外走。
服務小姐愣愣地看著他們,不知道這酒是要呢還是不要呢?隻好傻愣愣地站在那兒。
趙牧晨來到外麵,朝歐曉軍招手,然後他快步向樓道的盡頭走去,那兒正好是個樓梯口。
顧客都從電梯出入,這個消防通道基本沒人通過。
趙牧晨站在那兒,看著歐曉軍走過來。
“怎麼了,牧晨?”歐曉軍狐疑地問道。
趙牧晨沉重地歎了口氣,說:“大哥,你也看出來了,曉麗心情不好,表現不正常——”
歐曉軍點點頭,“你們出什麼事兒了?”
“不是我們,我們沒事兒!”趙牧晨說道,“是曉梅出事兒了——”
“曉梅出什麼事兒了?”歐曉軍很驚訝地說道,“我好久沒有看到她了,她去哪兒了?”
“她跑了,帶著七個多億跑了——”趙牧晨說道,“她上半年在東嶺市弄了個地產公司,拿了當地最好的地皮,說是要建當地最好的房子,現在卷著業主的那些購房款跑了!”
歐曉軍好像不相信似的看著趙牧晨,眼睛瞪得很大很大!
卷了七個多億的資金跑了?怎麼可能呢?她怎麼會去東嶺市弄地產公司呢?怎麼又可能逃跑呢?一定是趙牧晨給她開的後門吧!怎麼那麼糊塗呢!這不是引狼入室嗎?
“說你讓她去的?”歐曉軍問道,臉色很嚴峻。
這個事情很嚴重,他心裏很清楚。搞不好趙牧晨都會被一起拉下來!這是作死啊!
“不是,我從來就沒有答應過歐曉梅讓她到江油集團去。她自己打著我的旗號下去的,我還交代了那些地級市的領導,不要對她網開一麵——”趙牧晨歎口氣說道,“我知道她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人,怎麼敢讓她去江油集團呢!就為這個事情,歐曉麗還跟我吵過一次,說我對歐曉梅不夠照顧——”
歐曉軍搖搖頭,太無知了!
歐曉梅也想過從他這兒入手,想利用歐曉軍在部隊的關係去賺前,歐曉軍是一句話斷了歐曉梅的念想:“想都別想!死了這份心!”
歐曉梅到哪兒哪兒都有事兒!
爸爸早就叮囑過他,不能讓歐曉梅染指部隊的任何生意,否則他的前途就會被歐曉梅給毀了。
沒想到趙牧晨這麼有原則的人居然還被這個傻女人給利用了!
“你打算怎麼辦?”歐曉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