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曉麗繼續她的工作,趙牧晨也繼續在江油集團按部就班開展他的工作。一切都風平浪靜地,沒有絲毫的波瀾。
就這樣到了全國會議的時間了。
按照規定,委員代表們都要提前一天到會。
趙牧晨也提前一天回到了京城。這次,他讓組委會給他安排了統一的房間,和所有與會人員一樣:駐會,不再當流動代表了。
歐曉麗自然知道趙牧晨回京城了,可是,趙牧晨卻是沒有給她電話,任何消息都沒有,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歐曉麗這心裏,真是說不出的難受。
可是,她也不可能主動去聯係趙牧晨的,他做錯了事情,背叛了家庭,難道還要她去求著他回來嗎?!她是絕對不會的!
雖然表麵上是這樣想著,其實歐曉麗心裏還是非常希望趙牧晨能夠回家去,至少他們可以見個麵,兩人還能談一談,就這麼半死不活地掛著,誰也不理誰,這算怎麼回事兒?!
歐曉麗的心真的是涼透了。
她哪能知道,這個時候她不聯係趙牧晨,正好給了其他的女人機會啊!
趙牧晨飛到京城的時候,是中午一點多,駐京辦主任簡潔親自開車到機場去接他,連司機都省了。
趙牧晨看到簡潔一個人來接他,這心裏自然就有點異樣了,不過他還是不敢想歪了,畢竟這是來開會的,他得第一時間到會務組去報道。
簡潔依然是穿得那麼性感迷人,緊身的褐紅色毛呢裙,一頭飄逸的長發,似乎特意去燙染了,打著大波浪卷,還微微帶著點兒紅色,看上去讓簡潔顯得更年輕,更陽光了。她笑吟吟風情萬種地出現在趙牧晨跟前,主動給他拎包,拿行李。
趙牧晨雖然是助理,習慣了讓人伺候著,可他是個男人,男人怎麼能讓女人拿東西呢?
他搖搖頭,說:“不用了,我自己來!”
簡潔看他這樣堅決的樣子,也不堅持,隻是替他拿了個小包,兩人並肩往外走。
趙牧晨看簡潔穿得那麼少,外麵的風很大,忍不住說了聲:“簡主任,外麵風大,你小心感冒!”
簡潔卻是看得很燦爛,說:“每年三月的時候啊,我就感覺京城的天特別藍,心裏特別暖,就算是春寒料峭,我也不覺得冷了!”
趙牧晨很是不解地看了一眼她,不知道她想說什麼。
“趙助理,你是不知道,像我這樣在京城掛著的人,其實多多少少會有一種鄉愁,就像餘光中老人說的: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我在京城,母親在江油。鄉愁是一張窄窄的機票,我在這頭,故鄉在那頭……雖說我現在家人孩子都在京城了,但是,對於江油的思念,卻是與日俱增,那兒才是我的故土——”簡潔看著趙牧晨說道。
趙牧晨就更看不懂了,這麼酸不拉吉的,這女人想說什麼?!
“嗬嗬——看你那一臉的費解,我就說得白一點,我喜歡京城的三月,因為三月的時候,我的家鄉很多人會來這兒,我就有機會見到他們啦!這裏有我的領導,我的同學,還有我的朋友,很多很多,所以,我說京城的三月讓我感覺很溫暖,不管多冷,我都不覺得冷了!”簡潔很是意味深長地看著趙牧晨,眼神裏明顯有很不一樣的東西在閃動。
其實她更想說的是,尤其是看到趙助理,她覺得心裏更溫暖了,隻是這樣的話無法說出口,也怕說出口了,趙牧晨會一下子受不了。
對於趙牧晨這樣的男人,她覺得還是得慢火溫燉,不能操之過急。
趙牧晨似乎沒有什麼反應,臉上的表情依然是比較嚴肅僵硬的,絲毫沒有被簡潔的這份柔幽默給感動,他拉著自己的箱子走在前麵。
簡潔看自己說的話果然對他沒有什麼觸動,卻也不急,依然緊緊地跟在他的身邊。
兩人直接走到了車子旁邊,簡潔把車後備箱打開,還是想主動幫趙牧晨把那個大箱子放進車子後備箱裏去,趙牧晨卻是依然沒有讓她動手,而是自己提起箱子就放進了車後備箱裏。
趙牧晨的力氣很大,拎個箱子是輕而易舉,如果讓簡潔這個穿著緊身裙子的女人拎箱子,他也太沒有男人氣度,沒有紳士風度了吧?!
趙牧晨很輕鬆就把箱子放進了車後備箱裏,簡潔站在他身邊看著他,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等他放好後,她主動把後備箱給關上了。
然後很自然地轉過身,準備到前麵去開車,卻不曾想她這麼一轉身,發現趙牧晨的黑色西服上沾上了一小塊灰塵,甚是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