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想著把爸爸媽媽留在昌城是為了方便爸爸治療,沒想到也為自己和趙王在一起設置了一些障礙。
在媽媽的眼裏,她永遠都是那個小丫頭,去哪兒,媽媽都得過問一下!
顧雨薇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打開門就走了出去。媽媽雖然有些不高興,但是女兒長大了,確實不能什麼都聽她的了!
她隻能歎了口氣,看著老頭子無奈地笑了笑。
顧雨薇自己打了車就往陽光大酒店去了。趙王最近都在那兒住。
趙牧晨從京城回來後,就開始正式著手自己上任後的幾把火了。
昨天晚上,阮裴雲來到了他的房間裏,把光伏基地項目的籌備情況向他彙報了一下。
各種手續都已經辦齊了,集團的批複也下來了,隻是征地工作還沒有完全落實好,據說有幾位鄉民不太滿意征地條件,誓死不簽征地合同。
這成了阮裴雲最頭大的一件事情。
趙牧晨知道阮裴雲來的意思,現在是萬事俱備,隻欠征地。那麼征地工作就必須盡快做好,否則耽誤的就是整個光伏基地的籌建,會導致整個工作的後延,這對阮裴雲來說,是不小的損失。時間就是商機,時間就是效率,阮裴雲是海歸,最看重的就是商機和效率。
趙牧晨點點頭,說:“事情已經進展得很快了,關鍵的環節上不能因小失大。現在征地不同於以前,不可以強征,現在一旦強征出了問題,那一把手就得承擔責任!誰也擔不起這個責任!所以,你也別急,這麼大的項目,集團是很重視的,我相信相關部門會想盡一切辦法去協調。周一,我問問具體情況!”
有趙牧晨這句話,阮裴雲就放心了!
“趙成儒在你那兒怎麼樣?”趙牧晨突然間問道。
“嗬嗬——”阮裴雲笑了笑,表情有些尷尬。
趙牧晨知道,這小子一定又是沒幹什麼正經事兒,狐狸尾巴又翹起來了。
“我說過,他是去學習的,你對他要嚴格要求!不能特殊對待!”趙牧晨說道。
“是,是嚴格要求——”阮裴雲說道,“二爺也是在認真努力地工作的,隻是——”
說到這兒,阮裴雲刻意停了下來,看著趙牧晨,不再往下說了。
“隻是什麼?”趙牧晨追問道。
“隻是——”阮裴雲猶豫了一下,“隻是二爺對他現在的職位有些不滿,覺得屈才了吧?”
趙牧晨笑了笑,沒有吭聲。
趙成儒的脾氣他是知道的,大事幹不了,小事兒不願幹,這也是趙成儒這麼多年好高騖遠沒有成就的原因。
“老大,我是這樣想的——二爺屈尊在西嶺山莊確實有些屈才了,”阮裴雲想了想說,“光伏基地實行股份製管理,除了企業董事持有相應的投入股份,高層管理人員也持股,一開始就建立一個比較完備的製度,到時候讓二爺到這邊來,任副總——你看怎麼樣?”
趙牧晨看了看阮裴雲,當然知道他的意思。
讓趙成儒過去持股,這是阮裴雲回報趙牧晨的間接方式。
光伏基地的建成,是趙牧晨一手為阮裴雲促成的。這個企業建立起來,以阮裴雲的管理能力,那一定是會欣欣向榮的,本身就是朝陽產業,加上國家的各類支持政策,趙牧晨初步預計,阮裴雲不出一年,就可以使企業走上規模,這個利潤是相當誘人的。
阮裴雲深知在國內辦企業的潛規則,沒有趙牧晨做靠山,他這個企業是無法建成的,後期的發展,也需要趙牧晨的不斷支持和關心。
所以,讓趙成儒加入進來,那麼,這個企業就不僅僅是阮氏家族的,李氏家族也能分到一塊蛋糕,而且,阮裴雲會保證,給趙成儒的這塊蛋糕,一定是不小的那塊!
沒有永遠的朋友,隻有永遠的利益。任何人,隻有利益捆綁在了一起,才能長久地進行合作。
阮裴雲深知這一點。
所以,他主動向趙牧晨提出了這一點。
趙牧晨沉思了很久。
趙成儒不是這塊料,無法勝任光伏基地副總的職位,趙牧晨知道。但是,如果說他對阮裴雲拋出的這個繡球不心動,那是假的。
趙成儒是他唯一的親弟弟,來到江油集團投靠他,不僅僅是為了謀生的,更想跟著哥哥獲得人生事業和財富上的雙重飛躍,很明顯,如果一直放在西嶺山莊,趙成儒這個夢想是無法實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