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漱過後,他換上運動衣,準備去打太極拳。
那條項鏈放在褲袋裏很容易被弄丟,萬一忘記了取出來,被洗衣房拿去洗了,那可就很難找到了!
想了想,他把那條項鏈鎖進了書房的抽屜裏。準備等下次丫頭來的時候,再給她戴上。
做好這些,趙牧晨照例來到了院子裏的荷花池邊打太極拳。
已經十一月了,秋的涼意很明顯。
院子裏的樹木葉子也開始泛黃,這滿池的荷花再也看不到了,就連荷葉也大都已經枯萎了,就剩下一些堅強的還在挺立著,似乎在和秋風對抗著,整個荷塘顯得有些頹敗。
一陣秋風吹來,樹葉紛紛揚揚飄落下來,池塘裏的頹敗也顫抖著身體,似乎有些瑟瑟發抖。
趙牧晨照樣穿著短袖子的運動衫,剛開始覺得有點涼,練著練著就開始渾身發熱,而且微微出汗了。
小關早就到了,也在一邊陪練。
小關每天看著老板練太極,其實那套拳路他早就看會了,但是,他沒有跟著練,而是在離老板不遠的地方做一些舒展運動。
他總覺得自己這個年紀就打太極拳,似乎就有點提前進入中老年的感覺。
這練太極的,都是上了年紀的人才練,年輕人很少喜歡這樣的運動。
他寧願周末或者是晚上,到健身房去跑跑步,舉舉啞鈴什麼的,練個滿身大汗,暢快淋漓的,那樣鍛煉才有意思。
趙牧晨一套拳路打完了,回到了房間裏。
歐曉麗已經起來了,看到他穿著運動服從外麵回來,她笑著迎上來:“牧晨,早鍛煉結束啦?”
“嗯,你起來了,昨晚我睡過去了,你該叫醒我的——”他邊走進浴室邊說。
“我看你睡得那麼香,沒忍心叫醒你,白天你都那麼忙,晚上得好好睡覺!”她跟著走進了浴室。
趙牧晨把衣服脫下來,赤身走進淋浴房去衝涼。
歐曉麗就站在那兒看著他洗。
趙牧晨的生活習慣很好,這麼多年不管是在哪裏工作,他的作息時間始終沒變,鍛煉也一直堅持著,所以,他的身體很好,看起來還是那麼健壯,肌肉一點兒都不鬆弛,還像年輕人那樣結實,根本不像四十出頭的男人了。
趙牧晨很快就衝洗好了,他赤著身,走出了淋浴房,準備拿起浴巾給自己包裹起來。
但是,歐曉麗卻突然間撲到了他的身上,然後緊緊地抱住了他——
“牧晨——”她的頭貼在他的胸膛上,那裏還是水淋淋的,她的手撫摸上去,感覺到自己的男人是那麼結實有力,她的心裏頓時湧起一股無法抗拒的激情,“牧晨,我愛你——”
歐曉麗喃喃著,她的手不停地在他的身體上撫摸著,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起來——
趙牧晨知道,歐曉麗這是在向他示愛!
他都都不記得有多久沒有和她有過肌膚之親了!
上次回京城,因為老爺子生病,他一直住在醫院裏,後來,老爺子去世,辦喪事,他一直忙到回江油集團,都沒有單獨和歐曉麗在一起呆過——
他知道,女人也有她的感情需要,也有她的生理需要,雖然歐曉麗已經不年輕了,但她還是個女人,是個正常的女人,她同樣需要男人的愛,需要男人的甘露去滋潤她——
“曉麗,我也愛你——”他忍不住也伸出手去抱她,撫摸著她那卷曲著的頭發。
“牧晨——”偶曉麗抬起頭,眼神裏溢滿了濃濃的愛意,“吻我——”
歐曉麗閉著眼睛,等著他像年輕的時候那樣,狠勁兒地吻上她的唇,然後和她來一場酣暢淋漓的戰鬥——
可是,她等來的卻隻是趙牧晨淡淡的、蜻蜓點水般的吻了一下她的唇——
“曉麗,時間不早了,我得去上班了——”趙牧晨吻了一下她,拿起毛巾把自己包裹了起來,然後走出了衛生間,來到臥室裏迅速穿上了衣服。
留下歐曉麗呆呆地楞在衛生間裏。
等她走到外麵的時候,趙牧晨已經坐在外麵的餐桌上,開始吃早餐了。
歐曉麗的心,頓時就涼了——
她好不容易從京城飛過來,原本想給他過生日的,可是,昨晚他卻那麼早就睡過去了,而且是在沙發上——
她剛剛升騰起來的滿滿的愛意,本以為能得到他的回應,沒想到他卻那麼冷淡地拒絕了她——
他這樣是在故意冷落她,拒絕她,疏遠她!以前他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歐曉麗覺得,趙牧晨變了,變得很陌生了!變得對她沒有感覺,沒有溫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