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這樣是再好不過了。”古麗青高興地說道。
她真是沒有想到,自己所提的這麼多要求,他都能全部答應。
工作彙報完了,她本想和他再說說話,可是看他這麼疲憊的神情,隻好提前告辭。她站起身,準備往外走。
李健楠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來到了她的身邊,輕輕把她攬在懷裏,說:“今天我比較累,改天我們再相聚,別總為他人著想,也要為自己考慮考慮,注意身體,好好休息。”
聽著他這麼體貼的話,她心裏又是一陣感動,眼裏不自覺地就有了淚花。她環抱著他粗壯的腰身,把頭緊緊地貼在他的胸口,聽著他有力的心跳,聞著他身上熟悉的味道,感覺那麼踏實,那麼滿足。有時候她想,如果可以,她寧願就這麼和這個男人,在這間房間裏相擁相依,永不分離……
有誰知道,在外麵那麼精幹的一個女人,在這個活土匪麵前,卻總是顯得這麼嬌弱,讓讓人無限憐愛。這或許就是女人的兩麵性吧!溫柔的時候,似水般輕盈溫潤;強大的時候,似山般高大堅毅!
“你也要注意身體,好好休息,別累壞了自己的身體!”她抬起手,捏了捏他厚實的耳垂,愛憐之情,溢滿雙眸。
兩人相擁了一陣,古麗青依依不舍地離去。
看著女人離開的背影,李健楠再次坐到大班椅上,陷入了無限的沉思中。
最近的事情,似乎都不太順利,總是莫名其妙地折磨著他,讓他無法安神。
新的集團的規劃早就做好了,土地也征了好幾年,可就是遲遲沒有動工興建,這成了擱置在李健楠心頭的一塊石頭。
征來的地已經長滿了雜草,有的田地雜草已經高過人頭,看著一片荒蕪。老百姓看著好好的良田被征了,一直在那兒荒著,就要跳腳罵娘:“真他瑪的不是人養的,是吃屎長大的!這麼好的地,放在這兒長雜草,良心讓狗給吃了!”
這樣的話,李健楠也不是一次兩次聽說了,經常有老百姓在街上罵,剛開始的時候,他心裏還會生氣,後來聽多了,心裏也就麻木了。
可是,這規劃好了的藍圖,卻遲遲不能實現,這讓李健楠內心也有深深的挫敗感。
每次和蔣能來這個蔣矮子談到新建集團的資金問題的時候,他總是以沒錢為借口,不肯做出預算。
蔣能來說:“我們現在是吃飯財政,連吃飽肚子都差點成問題,還能想其他的事情嗎?發不出工資,誰幹活?最基本的設施維護不能保證,集團的工作如何運作?我也知道要錢啊,可是錢從哪兒來呢?你我都不會生金蛋蛋,錢就這麼多,我有什麼辦法?”
李健楠知道蔣能來心裏不服,在新集團大樓重建的這個問題上,他沒有撈到任何好處。所以他心有不甘,遲遲不肯配合這項工作。他是次長,管著全集團的吃飯財政。李健楠也知道,春江集團是個窮集團,對農業的依賴很大,而恰恰這個農業是沒有發展起來的傳統農業,這就導致集團裏的財政永遠都跑不快。沒有大的龍頭企業,一個地方的財政如何實現快速增長?看來還是得加大招商引資的力度,盡量把一些大企業引進來,先把經濟搞上去,唯有GDP的增長才是政績啊!
鄒細水這個狗日的奸商,不見利益不出血,不見棺材不落淚。
這個新集團大院的建設投標,當年給了他,是以為他有實力,能夠運作來足夠的資金,先把樓蓋起來,沒想到這個披著羊皮的狼是死馬一隻,根本沒有什麼實力,商品房都蓋不起來,更別說出資把集團大院建起來了!這小子隻是把地一圈,然後就坐等資金,想來個空手套白狼!可沒想到狼沒有套到,倒是先把征地補償款全部墊進去了,為此他懊惱了好一陣子。因為這筆錢,幾乎拖垮了他這個剛剛起步的小公司,實在是沒有錢再去運作其他的項目。
前兩天,鄒細水又上了他的家門。
鄒細水兩手空空地進了李健楠的家門。
李健楠讓他直接來到了書房,兩人關著門在裏麵談話。
鄒細水開門見山地說:“李書紀,現在到了關鍵的時候,這塊地再不開發興建,就要被國土局給收回去了,我就血本無歸了!”
李健楠看著他,深吸了一口氣,他也知道這個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