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自己出去隨便吃點吧。”古麗青也開始穿上衣服準備走。
“出去隨便吃?那哪兒行呢?你坐著,我來安排!”李健楠走到外麵客廳裏,坐在沙發上開始打電話。古麗青聽到他在說:
“一份燉土雞、燒排骨,一盤狗肉,炒一盤鄱陽湖的草,對,再加一瓶醬香茅台,518,快點送上來!”
李健楠說完,從外麵走了進來。
“我還是走吧,我不能在這兒吃飯。”古麗青說著拿起包準備走。
“怕什麼?放心,你在裏麵,我去門口把車子推動來。我李健楠的女人,怎麼能隨便吃?再說,剛才我們幹的可都是體力活,得好好補回來!”李健楠摟著古麗青一臉色色地說。
這一刻,古麗青似乎體會到了這個男人作為活土匪霸氣下的另一種柔情。
從最開始被迫的肉體交易,到今天古麗青內心對他產生的那麼一絲情愫,古麗青說不清楚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感情,反正這不是愛情,不是友情,更不是親情,是什麼?她不知道,如果真要界定它的話,那就是由肉體的交融而產生的一種依賴,有人把它叫做性臣服。
女人,一旦和一個男人發生了較為持久的性關係,那麼就會對這個男人從肉體到心裏產生一種依賴。
性臣服一詞是由性學奠基人之一克拉夫特?埃賓創用的,他的原意是:chu女一旦與某男子發生性關係,無論這種性關係是怎樣的性質,她此後對他便產生高度的依賴與順從心理。性臣服是男權社會製度化了的產物。
當女子覺得自己的命運本當如此,這―切不合理不平等近乎“天經地義”時,也隻好麵向流盲、強犯稱臣,甚至心甘情願侍候他們一輩子了。
或許,古麗青從這一刻起,從內心裏真的承認了自己已經變成了他的女人。
不能見光的女人,隻有肉體關係的女人,可以用自己的肉體與情感置換權力的女人。
在這個房間裏,她,變成了對李健楠“性臣服”的女人。
他抱著她,說:“你記住,從現在開始,你隻屬於我李健楠一個人!”
看著他的眼睛,她心裏很忐忑,難道他知道自己之前和張浩威的事?可是,這和他有什麼關係?不管我之前和誰有什麼關係,那都是過去的事,是我自己的事!這個男人,真的是人家說的活土匪,這麼霸道!
她有些不服,心中也有些不屑。我一個已婚女人,要專屬於你一個人?
“我李健楠的女人,自然隻能屬於我一個人。以後如果沒什麼特殊情況,我們一個星期見一次,都是在這裏。”李健楠說,“我會呼你。”
“我要回家了。”古麗青從他懷裏鑽出來。
“再吃點東西吧。”他說。
“不了。”她拿起包,挎上肩,頭也不回地往門口走去。
走出春江大酒店的院子,古麗青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告訴司機到糧食局路口停車。
男人的話一直回響在她的耳邊:
“你隻能是我李健楠一個人的……每個星期我們見一次……”
她心中隱隱有些不安,擔心如此頻繁的見麵會被別人發現。
春江就這麼點點大,一點小小的事情,幾個小時就能傳遍整個城裏,人盡皆知。如果她和李健楠的事情被人撞見,那一定會成為春江最大的猛料。而一旦這件事讓顧家人知道,婆婆還能一如既往對她好嗎?她還能在顧家呆下去嗎?
古麗青閉著眼睛,腦子裏紛繁雜亂。
“到了!”司機已經把車停在了她家的巷口。
古麗青睜開眼睛,付了錢,有些搖晃著往家門口走去。
路燈昏暗,古麗青本就有些暈暈的,在拐角處也依舊是低著頭走著。
突然,一聲巨響——“碰”,古麗青就暈過去了。
醒來的時候,古麗青隻覺得腦袋很疼,依舊是暈暈沉沉的。
她吃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躺在醫院裏,手腳都綁著繃帶,渾身疼得難受,整個人動彈不得。
病床前站著媽媽、婆婆,還有書華、誌娟,公公和爸爸站得遠一點,再外麵是幼兒園的老師……
“我這是怎麼了……”她吃力地問道。
“麗青啊,你醒了……”媽媽流著眼淚摸著她的臉說,“孩子,你可把媽給嚇死了!”
“媽,我怎麼了?”
“沒事,孩子,醒了就好了!”婆婆季蘭芳拉著她的手說,“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孩子,好好養傷,過幾天就都好了,啊!”
她迷迷糊糊的,好像記起自己是在拐角處要進家門啊,怎麼躺在醫院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