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絮絮叨叨了一通,說的口都幹了,除了好像已經平靜了下來的花滿樓,西門吹雪竟然還是沒有反應。

正當陸小鳳已經開始哀怨的看向西門吹雪時,西門吹雪開了口。

“我知道他沒死。”

“!”

“我能感覺的到。”

“?”

“他若是死了,我會感到痛的。”

“……”

西門吹雪淡淡的掃了一眼已經傻眼的陸小鳳,便轉身向深林外走去。

陸小鳳瞪著眼睛看著西門吹雪極靜無聲的消失在亂林碎石的盡頭,轉頭向花滿樓呆呆的問道:“是他瘋了,還是我癔症了?”

花滿樓聞言搖了搖頭,一句話也沒能說出來。

太陽早已下山,剛爬上夜幕的半月,揮灑下一片淒冷而清寒的暗光。

即便是耳邊的蟬鳴和呼嘯的海風,也填不滿心中的空虛與失意。

陸小鳳一手提著已經昏過去的洪桐,一邊拉著花滿樓冰涼的手,慢慢的向別院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花滿樓都沒有說話,任由陸小鳳拉扯著自己,連方向都不曾辨別,隻是順從的邁著步子。

陸小鳳握著花滿樓的手很用力,似乎是想把他捂熱一般。

花滿樓的手雖然還有些涼意,可是陸小鳳知道,他一向是個堅強的人,終究會有著勇氣來麵對一切不應逃避的事情。

也許他們現在隻是在互相的取暖,用彼此的熱度來溫暖對方。

陸小鳳想到此處,心裏不禁歎了口氣。

此時的西門吹雪,卻是一個人獨自承受這種壓力。

痛到極點的麻木,是否就再也感覺不到痛?

西門吹雪是不是也已經木然到沒有絲毫痛的感覺了?

陸小鳳不想知道答案,因為他連問的勇氣都沒有。

剛剛走到別院的院落門口,一直安安靜靜的花滿樓突然一陣輕顫,猛然甩開了陸小鳳的手,急速向前飛掠而去。

陸小鳳初時一怔,隨即想到了什麼,便也使出了力氣追了上去。

待到掠過院子,轉彎奔到雅室的前方,陸小鳳就看見屋子裏已經透出燃著的燈光,登時一陣咬牙切齒。

隻聽“咣”的一聲巨響,花滿樓已經衝進了屋子,欣喜的喊了一聲:“六哥!”

然後,屋裏就傳出來了花月樓的帶著疑惑的聲音。

“你跑這麼急幹什麼?誰追著你了?”

陸小鳳恨恨的將洪桐扔在門口,一腳踹開了由於反衝力,又恢複半掩著的房門,瞪著眼睛看著裏麵的那個人。

花月樓此時正坐在桌邊,手裏拿著一麵銅鏡,看見陸小鳳凶神惡煞的衝進來,微挑了眉,向已經坐在他身邊,抓著自己胳膊的花滿樓問道:“是他在追你?”

花滿樓搖了搖頭,張了張口,還未來得及說話,就聽陸小鳳叫道:“花老六!你 他 媽的沒死啊!”

花月樓好似想明白了般的“哦”了一聲,笑道:“我沒死,你很失望?”

陸小鳳恨聲道:“我現在到希望你趕快給我去死!折騰我們好玩啊!”

花月樓放下了銅鏡,對陸小鳳道:“我可是九死一生的逃出來的,你就這態度?”

陸小鳳道:“我管你是不是九死一生,你……”

陸小鳳話說了一半,就突然卡了殼。

因為花月樓將鏡子放下後,他就看見了花月樓脖子上青紫色的勒痕,還有幾處隱隱約約的吻痕。

陸小鳳突然覺得自己的腦子“轟”的一聲亂了起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花月樓此時卻像沒事人一般,繼續拿起銅鏡,對著自己的脖子照來照去,眉頭揪得死緊。

花滿樓感覺到了氣氛有些怪異,疑惑的向陸小鳳所站的方向轉過了頭去,問道:“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