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裏?”

戚少商神色古怪地看著他,他不要這樣說,他這麼一說,雖然自己也很喜歡,而且他也不迷信,但是還是有一種毛骨怵然的感覺。

戚少商站起身,歎口氣:“好吧,那就換掉吧。”

顧惜朝看看他,低下頭重新去看自己的畫,低聲說:“也不用都換掉,隻要不是全部用白色就好了。”

戚少商笑笑,轉身向外走,走了幾步又回來,笑得有點不懷好意地說:“那我全換成紅的好不好?”

顧惜朝一愣,然後不知該怒還是該笑,最終仍是笑出來:“大當家如果準備嫁人的話,紅色也不錯。”

戚少商笑笑:“怎麼是嫁人呢,明明是迎親吧。”

顧惜朝抿住唇,冷冷地瞥他一眼,戚少商笑笑轉身而去,有些事情,要點到為止。過尤不及啊!

二  食

自從宋夏暫時和議,顧惜朝從邊關班師回朝後,戚樓主遇到了一件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事情。他們二人,一個來自北地寒荒,過著大塊吃肉大口喝酒的生活。一個江南水鄉出生,菜肴精致味道講究還偏點甜。這一切當然還不是重點,吃飯還是可以解決的事情,比如一桌四個菜,可以各占一半嘛。但重點中的重點是,戚樓主一頓不可無酒,顧公子卻突然規定三天隻準一次。

坐在飯桌前,戚少商有點發呆地看著菜,再抬頭看對麵衝著他微笑挑眉似是詢問的顧惜朝。然後戚少商慢慢開口:“惜朝,如此佳肴……”

“酒,免談,你知道我軍中禁酒。三日一次已是破例。”顧惜朝慢條斯理地打斷他,將飯碗塞在他手上。

戚少商無奈地說:“你不能喝,我可以吧,我又不治軍?”

顧惜朝慢慢扯出一個笑,聲音也慢慢地,格外透出一種寒:“大當家,你的意思是,你喝我看著?”戚少商心中一沉,隻聽顧惜朝慢慢地說:“難道你不應與我患難與共?”

戚少商臉慢慢露出一種沮喪的表情,這個表情顯得他有點可憐有點可愛,顧惜朝心中微笑,聲音也溫和下來:“大當家,你也不是十幾歲的少年了,酒飲多了,對身體無益。不若這樣吧,你平日裏少喝一些淡酒,也算養生。”

戚少商想想,聊勝於無,何況顧惜朝擔心也有道理,便點點頭。

事情果真如此?

第二日,顧惜朝負手立於校場上,看著正在訓練的兵,眉間有隱隱得意的笑意。他心中如是想:每次喝酒最後都是自己暈暈的,然後會被他吃得一幹二淨,第二天早晨腰痛的又不是他戚少商,他當然不介意。但自己要治軍,總不能時時遲到啊。這招先禮後兵,雖然簡單還是比較有效。

所以,在某些事情上,戚樓主還是不能猜出他的情人到底在想什麼。

三  衣

傳聞中,人見人家的戚少商戚大俠無論穿什麼都風流倜儻,顧惜朝躲在藤製的長椅上,盯著天空中變化的雲,微微抿了抿唇。

戚少商晚上一回到留白軒,看到床前擺著一個很大的衣箱,一時不知道是何意,隻能看向端坐在床邊的顧惜朝,濃眉輕輕地皺了起來:“惜朝,你要搬家?”

顧惜朝站起身,繞過箱子,搖搖頭:“我好好的,搬什麼家。”看著戚少商,好心地說:“聽說,大當家無論穿什麼都很好看,所以,想請你演示一下。”

戚少商瞪圓眼睛看著那個衣箱:“這個,不會……”

顧惜朝心情很好地挑眉點頭:“是啊,各行各業都有,你要不先試試算命先生的?”

戚少商撇撇嘴,隻見顧惜朝完全不顧其意見仍自言自語道:“其實應該從最貧困地開始,要不先試乞丐的比較好吧。”

戚少商歎口氣:“乞丐的衣服裏有虱子吧。”聽到這裏,顧惜朝全身僵了一下,戚少商看他仍不死心的表情,苦笑地看著那一大箱衣服,再歎氣:“這樣吧,你挑最典型的,我讓你瞧瞧算了。”

顧惜朝看他全身無可奈何整個從都快皺成一團的樣子,點了點頭。

顧惜朝去著頰看破戚少商很不自在地站在他麵前,沒天理沒天理,憑什麼他穿成農夫的樣子也一副英雄氣概,(請參照大仙版的《射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