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說明,他從不殺人?他心中,隻有對生命的熱愛和希望,沒有死亡與鮮血的燦爛輝煌。
與花滿樓合奏,雖然不能減少西門吹雪身上滲透骨髓的殺氣,但那份悠然自得的心情,就算是西門吹雪,也是覺得喜歡的。世上又有誰不願意愉快呢?更何況音律之美,不僅在音律本身,也要看身邊是否能有知音。
西門吹雪認定,花滿樓就是那個知音。
“西門莊主?”半晌隻感覺到西門吹雪的呼吸,沒有任何別的響動,花滿樓輕聲問道。
回過神來,西門吹雪淡淡道:“是我來遲了。”雖然依舊寒氣逼人,但語氣中已經包含了歉意,隻有西門吹雪,才能用這樣的口氣表示道歉。
花滿樓知道西門吹雪不會無緣無故失約,雖然認識不到3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花滿樓就是知道,自己能夠了解他。
武林中人稱作“劍神”的西門吹雪;據傳7歲就開始練劍,甚至睡覺也要抱著劍的西門吹雪;飄緲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西門貴公子;出手一劍斃命,吹落串串血滴的絕頂劍客;到底也是血肉之軀啊。
沒有問為什麼,花滿樓隻是微笑的“看著”西門吹雪的方向,“莊主言重了。”
酒杯是通體清透的上好瓷器。
酒是芬芳撲鼻的上等竹葉青。
二月末還沒有來得及消融的餘寒,掩不住悄悄含苞的花蕾。隱隱一縷幽香,不為人知的輕輕彌漫開去。
兩個人,白衣勝雪,溫暖如春。不知,誰醉了誰。
無關小劇場2
花滿樓醒得很早。東方剛露魚肚白。坐起身來,動作牽動了那一絲敏[gǎn]的痛,初次承受的身體有些吃不消,花滿樓不由得微微皺眉。不過,想到了昨夜那番纏綿,西門吹雪真切的觸♪感,還有自己的投入,很自然的又笑了,臉上升起淡淡的紅暈。想要去喝一杯水,本應輕巧的動作卻因為下`身的痛楚變得遲緩。於是,身邊的那個人也醒了。
“七童……?”帶著睡意的聲音,有一絲難得的庸懶。
西門吹雪也坐起來,看著花滿樓有些不自然的走到桌邊倒水,那略微僵直的背影令人不忍,於是開始後悔自己的縱情。
“西門。”花滿樓走到窗邊,麵對著初生的朝陽,“又是新的一天了呢……”
大片金色映在花滿樓失去焦點的雙眸中,自有一番流動的光彩。
清晨的風,還是有些涼。花滿樓望著窗外。肩頭一暖,才發現是西門吹雪在後麵,為自己披上一件中衣。
“七童,對不起……”下巴抵在花滿樓肩上,實實在在的接觸,環過雙臂,西門吹雪輕輕吻著那白皙的脖頸,不帶一絲情[yù]。
花滿樓僵直的身子一鬆,靠在背後堅實的懷中,笑得有些羞澀:“西門,無妨……”頓了一下,小聲說,“況且,我很好。”
似乎耳根也有些發燙,不過,麵上的笑容是那麼令人覺得舒服。
當花滿樓正準備下樓去吃早餐的時候,聽到西門吹雪進來了。放下手中的托盤,西門吹雪把花滿樓拉到桌邊。
花滿樓剛想坐下,就感到一股力量,然後位置稍微偏離,肩上那隻手很輕的,將自己按在另一張椅子上。
有些疑問,但還未出口,就覺得,身下的觸♪感,是柔軟的。下樓的時候,雖然依舊有些撕扯的痛,不過始終牽著花滿樓的那隻手如此溫暖堅定,毫不猶豫。沒有理由的,完全信賴。
“今天,一起去城外吧?我有東西想給你看。”西門吹雪道。
“樂意之致。”花滿樓微笑。
馬車已經準備好了。花滿樓發現了一些細小的變化。平日隻有一級的車蹬今天增加到三級,本來寬大的馬車裏麵堆滿了柔軟的靠墊,帶著混合的花香。甚至,花滿樓還聞到了清涼的味道,裝在一個小小的瓷瓶中。假裝不動聲色,心中卻蕩起了暖暖的溫情。漫山的杜鵑花,柔柔鋪滿了全部感官。
“有段日子沒有回去了,我覺得你會想念你的小樓。”西門吹雪的聲音也是可以有溫度的。
“不止是小樓,還有萬梅山莊。”花滿樓牽住西門吹雪的手,“第一次在萬梅山莊,就是這樣的杜鵑。”
“萬梅山莊還有別的。”西門吹雪笑笑。
“人如其名。”花滿樓也笑了,那笑容似乎更加溫暖了明媚的陽光。
“回去的話,一起賞梅吧?”西門吹雪輕輕摟住花滿樓的腰。
“嗯。”想了一想,又加上一句,“回去,我們再合奏一曲。”
“嗯。”
春日撒下溫柔的春色。似有蜂蝶於叢中飛舞。
無關小劇場3 (偽HE,慎入,送給最最親愛的k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