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白空餘
唯一的目的是把沒結束的故事繼續下去,唯一的想法是結束一個我自己寫的挺樂嗬的故事。
☆、甄蘭姑娘
林泉走後,吳越一個人默默地往操場角落的沙坑走去,一屁股坐在沙坑邊沿,伸長了腿,出神地看著眼前潔白如雪的細沙。
曾東升走過來了,在他身邊坐下。
哥仨裏他是最滑,也是最膽怯的,和林泉他還敢強嘴,和吳越,他永遠溫順的和一隻毛驢似的。
曾東升半晌沒敢說話,但吳越也一直沉默,他就沒辦法,摸了摸褲兜,好在還有一盒駱駝,他遞給吳越。
“二爺,抽嗎?”
吳越沉悶地說:“……不抽。”
“別介啊,抽一根吧。”曾東升說,“我替林子給你賠禮道歉了。”
吳越看著前方搖曳的樹叢,風沙沙的,他問:“為什麼。”
“啥?”
“為什麼要道歉,林泉他錯了嗎?”
曾東升撓頭:“他……他不該朝你嚷嚷來著。”
吳越從濃密的睫毛縫裏瞥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你小子,一直都挺會說話的。”
曾東升:“……”
他有些尷尬了,默默地想把煙收回去。
吳越卻伸出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把煙從他手裏拿了,抽了一根,咬在嘴裏,含混地:“火。”
曾東升忙不迭掏出打火機,幫他把火點上。
明黃色的火光躍然跳起的時候,吳越閉上眼睛,微鎖的眉峰和小麥色的皮膚被火光映的暖暖的,棱角分明的側臉也好像忽然變得柔和。
吳越抽著煙,慢慢呼出口青靄,然後和曾東升說。
“你回頭別去和林泉鬧了。他沒錯。”
“哎……哎哎。”曾東升愣了一下,磕巴地應道。
曾東升猶豫了會兒,小心翼翼地問吳越:“二爺,你……是不是心裏頭有人了啊?”
吳越正鬱悶呢,一聽這話,立刻警覺地回了神,扭頭看著他:“你說什麼?”
曾東升對上那雙審犯人的眼,頓時心裏打寒顫,忙擺手:“沒,沒啥,我就隨便問問,我隨便問問……”
吳越又轉過頭去,盯著沙坑:“憑啥這麼問。”
曾東升眼睛瞟了瞟吳越脖子側的痕跡,心想我又不是眼瞎了,但他嘴上說:“這不是……上次在會所,你收拾黃儲那回,有個小姑娘……”
他說的是韓小婷。
吳越說:“沒那回事,我跟那姑娘就一般朋友。”
曾東升說“哦”。
誰信啊!一般朋友值得你把同是太子黨的黃儲給橫著那副熊樣?!再瞧小吳二爺那魂不守舍心不在焉目光閃爍的樣子,吳二脖子上那痕跡,沒得跑,指定
就是那小姑娘啃的!
吳越抽著煙,在一明一暗的光線裏,琢磨著,思索著。
當煙灰落盡,他覺得,這接二連三發生的事情,溯其源頭,其實就是一個問題——他到底有沒有哪毛病的問題。
如果和韓今宵……和韓今宵的那次隻是偶然,如果他喜歡的不是男人,那麼他就和林泉無所謂爭吵,和爺爺無所謂推卻,和韓今宵也再無所謂特殊交集。
一切都好。
但如果不是……
吳越眼色一沉,把煙屁股在沙坑旁水泥砌成的坑沿邊,硬生生摁滅!
第二天一早,吳越要去上班,住老城區慣了,平時不用趕時間,這天他起床就遲了點,飯來不及吃,叼了片麵包在嘴裏,一邊跳著套鞋子,一邊咬著麵包去開門。
這一忙又是到了晚上十點多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