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中宮未立

“痛!”那壓抑了許久的鈍痛,如潮水般一**襲來。每次脈動,每次呼吸,都帶起倒刺尖鉤攪動著五髒六腑,四肢百骸,萬千毛孔。

她慢慢地瞪大黑白分明的眼珠,入眼是懸於頭頂碩大夜明珠氤氳的光暈,四周是晃動的幔帳,那繡上的一朵朵盛開的妖豔異常玉蘭花,勾出長長的花瓣詭異的往下延伸。

一堵人牆伏在她身上進進出出,蜿蜒的黑發遮了半張臉,露出一個近乎完美的側臉!

往昔半生裏,他是唯一的神!

許久之後,她才明白,他是神,卻不是自己的。

她緊咬下唇,拚命忍耐那在腦裏瘋狂攢動的情緒和身上粗暴的肆虐,喉嚨深處的喘熄破空而出,殷紅的血珠溢出唇瓣,如一朵含露攜霜的牡丹。

似覺察到她醒來,四目相對,他神色慵懶,狹長的眼臉露出一絲光亮,如日出微熹,頃刻間照亮了整個天地。

“醒了.....”染了□的聲音份外撩人,似乎有些意外。

她臉白如紙,嘴角綻放頹豔的牡丹花。

這一定不是真的,她已經擺脫了無盡的噩夢,也擺脫了無盡的苦楚。

沒有得到回音,似乎也在他的預料之中,了然一笑,那麼矜貴持重的人,俯身下來,薄唇采擷牡丹,頂弄那嫩滑的舌蕊心兒。

唇齒相依,相濡以沫,這是他們第一次這麼靠近。

她紊亂的心跳挨著他略微不平靜的脈動。

呻/吟被吞噬,掙紮被鎮壓,她像一條被架上烤的魚,啪啦啪啦的搖尾不過使肉質更鮮更美罷了。她全部的力氣都聚集在十個指頭上,那染上蔻色的指甲,緊緊的,挨著他緊實堅韌的背脊,抓住一道道血痕。

哪裏是**啊,分明是打架。他的唇角染上豔色花香,眉角眼梢春風得意,呼吸急促,整個身軀終於熱了起來。抵入花心的昂首頃刻之間又大了一圈,猙獰咆哮推進。

她的關於閨房之趣的訊息全來自於他,偶爾他有需求,她乖乖脫光等在床上不動就是,那是痛苦難熬的過程,或者說更像任務,生兒育女的任務。每一次,她遍體鱗傷,他意興闌珊。

他像一頭出閘的猛虎,不厭其煩凶猛的進攻,緊迫的進入,飛快的退出。身下嬌豔的薔薇被肆虐的七離八落,淒清豔絕,仍不肯放下尖刺。

胸中充溢著無數的憋屈,痛苦,憤恨,處於極樂的身子卻分外敏[gǎn]。那從腳底上竄起的前所未有的一絲空虛,如遊魚一般輕輕掃動著尾巴,有些癢。稍縱即逝的筷感脆弱得瞬間化為煙雲,泰山壓頂的恨和苦湮沒全身,讓她重新墜入無盡的深淵中。用盡最後一分力氣,她張嘴咬住那深深的頸窩。

“嗯.......”他的呻/吟喑啞破碎,格外**蝕骨。

大地搖晃,河水傾注,兩岸的白玉花嬉笑歡唱歌,那昂首奮力一刺,吐出白水,軟了下來。

一個時辰後,重歸寧靜的成平殿。銀燭蕭舉,簇火如新,將偌大的宮殿照的亮堂堂,也顯得格外寂寥。她穿著嶄新的素白裏衣,半濕的墨發如雲垂於腦後,怔怔看著自己的手:那是一雙溫如羊脂玉的手,柔若無骨,指骨纖長,透著珠光玉色。前一刻居然能化身利器,碾動血肉。毫無意外,這是一雙貴人的手,且是個年輕女子的手。

兩個宮女合力為她絞幹濕發,從他們的角度看去,貴人雪白的頸脖上嫣紅如血,透露著幾分香豔。而嬌俏的宮女則悄悄紅了頰,半垂的睫毛飛快的撲閃起來,惹人憐愛。那年長的宮女神色肅穆,若有所思瞅了同伴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