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等著看他下一次的表現,再決定要不要出手教訓。
元澈之前不認識胡瑞,但對他身上那種帶著的那種“社會”氣息非常熟悉。
熟悉到甚至懷疑他是不是也畢業自十七中。
十七中的風氣爛到人盡皆知,非十七中畢業的學生,哪怕平時再混,提起這所中學時也是一臉不屑。
那裏的確盛產胡瑞那樣的人——智商硬傷,情商為負,本身一無是處,全靠欺壓軟柿子獲得滿足感,自己給自己製造出一種高高在上的錯覺,並且沉浸其中。
不良風氣就像飄浮在十七中上空的無形瘴氣,吸進去的都“病”得無知無覺,以欺淩搞事為樂,甚至引以為傲。捂著鼻子的喘不過氣,要麼忍受“缺氧”,慢慢渡過難熬的幾年;要麼終於忍受不住鬆開手,放任自己跌落進去。
元澈對胡瑞那種人幾乎已經形成了一種生理上的厭惡,看見不僅想吐,還想揍。
*
第二天是周六,全天自習。
這個星期,住校生裏很少有人回家。
盡管大課間沒有跑操,幾個人還是去操場上溜達了一圈。
操場上來了幾個工人模樣的人,背著工具包,正和體育老師說著什麼。
不多時,他們就結束了交談,幾名工人走到操場圍欄外,放下包開始忙活。
唐染走過去問體育老師:“老師,那些工人是來幹什麼的? ”
體育老師:“給咱裝監控。”
唐染:“什麼時候能裝好? ”
體育老師說:“快,下午應該就能弄完了。”
李洪假裝好奇地問:”裝上以後是什麼效果?整個操場都能看見嗎? ”
“不是,就門口這塊。”體育老師回答完,突然感覺不大對,“你們問這麼細幹嗎?? ”
李洪把袖子一揣,口音跟著自動切換:“俺們村窮,從來沒見過這稀罕玩意兒。老師,等裝好了能不能讓俺來看看? ”
體育老師:“……滾滾滾,滾一邊玩去。”
……
周六周日兩天,唐染都沒有收到小胖的信息或電話,一度懷疑他的手機是不是被胡瑞奪去了。
周日的午飯時間,幾個人在學校食堂看見了坐在角落悶頭扒飯的小胖。
附近沒有看到胡瑞的身影。唐染走過去敲了敲他的桌角,小胖被嚇了個哆嗦,差點噎著。
唐染:“胡瑞呢? ”
小胖艱難地咽下嘴裏的飯,小心翼翼地朝周圍瞄了幾眼,才小聲回答:“他這兩天沒上自習,請假回家了。”
怪不得。
金羅忽然想起了什麼:“染哥,你跟胡泰迪到底有什麼過節? ”
“嗯? ”唐染顯然已經把自己那天的話忘到了腦後。
金羅:“你那天不是說自己跟他有點過節嗎? ”
唐染想起來了:“……我騙他的,你看不出來啊。”
金羅更奇怪了:“沒過節……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