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羅揉了揉眼睛:“我怎麼感覺比上課還累。”
……於是幾個人開始輪流盯梢,剩下的湊一起鬥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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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五六七□□十勾球凱尖。”金羅甩出一副順子,得意洋洋地看元澈,“元哥不要吧? ”
元澈:“不要。”
金羅正準備下牌,忽然聽見唐染說:“我要。”
金羅:“??!”
唐染瀟灑地甩出幾張牌:“炸!”
金羅看著猝不及防甩到麵前的四個3,心態突然崩了,仰天長嘯:“染哥!!!他是地主,他是地主!!!咱倆才是一夥的!!你炸我幹啥!!!啊!!”
唐染:“……不好意思,忘記了。”
金羅哼哼著撚開手裏的牌:“不要!你出吧。”
……
一分鍾後,金羅把剩下的牌往儲物架上一攤,心如死灰地走到窗口旁邊,把任語真拖了過來:“你打,換我看。”
任語真:“?還沒到二十分鍾啊? ”
金羅:“我頂不住了,我一個平民被地主和同夥聯起手來鬥……你去感受一下這份絕望。”
唐染“嘖”了一聲:“火腿你這人怎麼這樣,我都說了我是忘了,又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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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幾點了? ”又打了好幾輪牌之後,任語真哈欠連天地問道。
唐染翻過手機看了一眼:“馬上十二點了。”
“困死我了,”任語真說,“那賊還來不來啊。”
元澈回頭看了眼儲物架,放在上麵的手機打出來的光相互交錯,雖然不算太亮,但從外麵大概也能窺見一點:“關掉兩個吧。”
“沒事,”唐染說,“他要是還去草叢,就不應該先注意這邊。就算扔完發現了也沒關係,受到驚嚇更好。”
金羅也打了個哈欠:“這賊怎麼這麼大精神,我都困了。”
“十五分鍾,”元澈低頭看了眼時間,開口說,“還沒有人來就走。”
“行。”唐染說。
“你今天晚上住哪? ”任語真忽然想起金羅還不是住校生。
——這貨組織“抓賊”的積極性太高,差點忘了他是走讀生這件事。
“住老丁他們宿舍。”金羅說,“他室友別的班的,請了挺長時間假,可能是不打算住了吧。”
四個人在器材室待到了十二點十五,外麵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收工收工,”金羅伸著懶腰喊,“累死爹了。”
“……”任語真說,“我記得喊抓賊喊得最歡的也是你。”
“誰知道這賊出勤出得這麼晚啊,”金羅左右活動了一下脖子,“要是明天操場上再有東西我一定抽死他丫的。不蹲了,睡覺去。”
幾個人把儲物架上的東西複位,鎖好了門,向著宿舍區邁進。
“別從前門走,”任語真提醒說,“讓大爺發現就不好了,走這邊。”
宿舍區的圍牆不高,上麵豎著一排黑色圍欄,在某些學生眼裏,是個非常便於攀爬的地點。
金羅翻牆爬圍欄的技術非常嫻熟,二話不說就爬了上去,小心跨過最上麵一排指著襠的黑色尖頭,